骷髅头因为成百上千年的风化,刚碰到暴暴龙的脸就碎的七零八落,碎片划破他脸上的水泡,黄白色的脓液铺满了他整张脸。
赵凌喃身子向下一倾,手里拿着个树枝挑起暴暴龙的下巴,丹唇轻启,声音沉重得仿佛压缩了一座山:“小子,老娘可是学医的,想弄废你有手就行,趁着你还能说话,花铭凡在哪里,全交代了吧。”
她眯起狐狸眼,眼神一点点幽暗下去,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透出来凝成实体的冷冽,柔和的面部线条比刀锋还要锐利!
这到底是哪路鬼神何方神圣啊!
暴暴龙一口口吞咽着唾沫,周围凝重的氛围压得他喘不上气,连赵凌喃的问题都没能听清。
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明明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有着一副堪比蛇蝎的心肠。
可是情报里,她不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大学生吗?
十几秒的时间没得到答复,赵凌喃腻了,猫抓耗子没意思,她丢掉手里的树枝,起身在暴暴龙身边站定,抬脚放在他的膝盖上,用力踩了下去。
如同老鼠在啮咬着什么,骨骼错位的咔嚓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刺耳又瘆人,伴随着暴暴龙撕心裂肺的哭嚎,惊醒了林子里熟睡的飞禽。
“再问你们一遍,花铭凡,在哪里?”赵凌喃沉浸在这份哭嚎声中,把一根干掉的肋骨捅进暴暴龙的喉咙里,用力搅着。
她看向另外两个人,眼角深紫色的眼影里透露着妖艳,暴虐。
锅盖头哑着嗓子说话了,声音断断续续:“我们是不会说的,说了,家主会杀了我们。”
“哦?这么狠?”赵凌喃眉梢一挑,又是一脚踩断了暴暴龙的另一条腿:“那不如你猜猜,你们是会死在他手里,还是先死在我手里。”
“我男朋友,是被你们断了两条腿吧?”女孩子眼里透着凶光,勾唇,不太明显的小虎牙夹住了血红的唇瓣。
她从后面人手里接过来一把钳子,抬脚顶着暴暴龙的侧脸踩在树上,钳子毫不犹疑地伸进他嘴里,随手一扭,掰断了他一颗牙齿。
暴暴龙濒死的鲤鱼一样浑身打了个挺,浑身战栗翻起了白眼。
赵凌喃不管不顾接着下手,两颗,三颗,她丝毫不在意这片墓地里会不会多出来三具无名尸体,毕竟,他们也早已是罪孽附身。
牙齿断裂的乒乓声丧钟般敲响,锅盖头终于顶不住了,哀声求饶:“姐!我说,我全都说,他就被关在古墓群南边那座别墅的地下室里,没多少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还想活。”
赵凌喃拔牙的动作停住了,她凉凉地扫了一眼锅盖头,欣然地笑了下:“还是你识相,我喜欢。”
她把手里的钳子递回去,拍拍手往面包车那里走:“留几个人,带他们去警局劳改一下,其他人,跟我来。”
面包车逐渐远去,现场的一切很快也被清理干净,与其说这是赵凌喃来救男朋友,倒不如说成是墨湖市黑帮的火并。
这群人除了花铭凡的几个同学朋友,其他的几乎都是花铭凡在墨湖道上的兄弟,常年和上官影对着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