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去巡铺。”
成奇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那个铺子,那是他本来要去的地方。
“能否借一步说话?”
青漪想景云瑾到底去做什么,又怕他做的事情过于机密,便想着替她遮掩。
“请。”
两人走到一边巷子口,成奇带来的人守在一旁。
“你们殿下她到底去哪儿了?”
成奇没想到是问这个,他还以为殿下让他送出去的信里都交代了呢,合着啥也没说呀。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殿下走那天我也问了,他只说要去接人,去去就回,别的就没多说了。”
“啊”
居然连成奇也不知道。
“接人吗?”
什么人是需要景云瑾亲自去接的,他实在想不到。
“算了,你去忙吧。”
“那青漪小姐,我先走了,告辞。”
青漪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成奇走远后进了那间店铺。
说好去去就回,可这都快一个月了,实在想不出,他也只能先去别院。
……
“还行吗?累不累,累的话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
那日决定回禹京之后,他们便各自收拾了行李,隔天一早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为了言离能够舒服一些,景云瑾特意嘱咐成文在马车里铺了厚厚的垫子,这样可以减轻言离路途颠簸的辛苦。
但是夏日如此做怕是要中暑,只得在垫子上又铺了凉簟。
又让人准备了些许小食放在一旁,随时供应。
即便这般,景云瑾一路上还是时刻注意着言离的状态。
毕竟他躺了小半年的时间,才醒来没多久,马车的颠簸对他来说是有些辛苦了。
“没事,是殿下你太紧张了,坐马车又不是走路怎么会累。”
言离虽然享受于景云瑾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也不愿意景云瑾把他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那样就好像一直在提醒他,他的不配。
“是这样没错,可你需要卧床休养才更好。”
景云瑾不是故意要将言离作为病人看待,只是他身体里那个极其不稳定的毒,时不时就要复发。
这几天都还算平稳,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病发。
她也只能尽力提供更好的条件,来延缓他可能病发的时间。
哪怕在禹京病发都比在路上要好。
可有时候越是想要避免什么,就越是避免不了。
......
当晚他们夜宿在镇子上的客栈。
景云瑾还是如同在云谷一样,在言离的房间打地铺。
入睡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到了半夜,景云瑾被重物砸地的声音惊醒。
一个打滚就翻了起来,摸黑点亮一旁桌上的烛台。
回身就看到言离蜷缩在地板上。
景云瑾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连忙将言离扶起来,让他靠在抱在她的怀里。
言离浑身止不住的震颤,连嘴唇都在打颤。
没办法她也只能更用力的抱着言离,一边同他说话想要鼓励他。
低头间却看到言离嘴角有血迹蜿蜒而下,连忙伸出手捏开他的嘴唇,眼看他牙关紧咬折磨着自己。
一时情急景云瑾直接将她的手伸了过去。
咬她的手怎么都好过他咬舌头。
手受伤了会好,舌头受伤说不好那是会出人命的。
“殿下,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