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甲这次出行声势很大,加上朱厚照在朝堂上下旨,所以朝堂上的人都知道他要去沿海担任海运使。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陆仁甲也不藏着掖着,大摇大摆的出了京城。
锦衣卫指挥使出行,一路上可以说是声势浩大,但凡有一点问题,都会被沿途的锦衣卫清理的干干净净。
每路过一地,当地的锦衣卫都会拜访他这位顶头上司,可是当地的官员就没那么勤快了,只希望这位瘟神能快点离开。
当然也不是所有官员都自诩清高,也有不少心里有鬼的官员对陆仁甲极为奉承,希望能和他拉上一点关系。
至于陆仁甲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一路上走走停停,三个月后陆仁甲终于到了广南府。
城门外人来人往,都是奔波的百姓,却不见当地官员前来迎接,只有几个海运衙门的人在城门外迎接。
张龙,张虎两兄弟看到这种场景脸都黑了,倒是陆仁甲对此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来是抢人家财路的,人家怎么可能还来迎接他。
“行了,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去海运衙门吧!”
陆仁甲心态倒是很好,直接下令进城。
虽然陆仁甲的到来让很多人不喜,可是关注的人却一点都不少。
城中把持海运商路的十大家族此时就在城里最大的酒楼观海楼,包下了整座酒楼宴请广南府的大小官员。
各种山珍海味如流水般的被摆上桌,十两银子一壶酒好酒更是一坛子一坛子的搬进酒楼。
“孙大人,如今新来的海运使大人已经到了,咱们这么晾着他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李四海作为十大家族李家的掌舵人,手底下更是掌握着二十条商船,每年都有近百万两白银的收入。
可是他总觉得这次陆仁甲来者不善,最终忍不住开口询问坐在首位的孙连山。
“李四海,你胆子也太小了,区区一个海运使有什么好怕的,在这里,我们当他是海运使他就是海运使,我们不把他当海运使,他什么都不是。”
刘家家主毫不在意的喝了口酒说道。
孙连山这个时候放下手中酒杯,轻咳一声,聚拢众人目光后淡淡说道。
“我吩咐大家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别让人家抓住咱们的把柄,明天我去探探口风,如果对方识时务,那咱们就施舍他一点好处。”
“要是他不上道呐?”
“哼哼,不上道,不上道之前的那三个家伙就是他的榜样,咱们哪个不是在海里降龙,山上伏虎的人物,还会怕他一个外来的家伙。”
有人毫不在意的说道。
陆仁甲来到广南城后,拒绝了各家商人的邀请,就连知府的酒宴都没有去。
摆明了爷看不惯你们,爷就是要整你们的态度,有锦衣卫强大的情报系统,短短数日就把十大家族的底细给摸了个清清楚楚。
每天上几趟茅房,吃的什么,晚上睡在哪个小妾房间,第二天都会出现在陆仁甲的桌子上。
这天陆仁甲正在房间里看公文,仆役端着茶壶走到陆仁甲的桌子前帮他倒茶。
“你的伪装太差劲了,虽然你的脸上手上都作了伪装,可是你的手臂和手背的颜色不对,下辈子记得做事要用心。”
陆仁甲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这话落在仆从耳朵里却依然一声炸雷在耳边炸响。
“狗官,去死……。”
可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陆仁甲一弹桌子上的茶杯,杯中茶水如一根利箭直接没入仆从口中。
下一刻剧毒发作,直接把对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