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七夕那日,苏樱将一张人皮面具小心翼翼贴在司徒晋的脸上,又仔细将边边角角按服帖了,那面具和脸部完全贴合,饶是站在面前,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沧澜在旁边啧啧称赞:“不愧是我的徒儿,这人皮面具做的如此逼真,为师自愧不如。”
苏樱对自己的作品也很是满意:“若不是师傅教导,徒儿哪有这等手艺,还是师傅教导有方。”
沧澜对苏樱的夸赞毫无抵抗力,他摸了摸胡子:“为师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便是收了你这么个心思玲珑的徒弟,此生无憾了。”
司徒晋拿过桌上的铜镜,自己看了看,镜子中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那张脸看上去极为普通,脸颊处一道细小的伤疤做得惟妙惟肖,即使现在他站在抚养自己长大的舅舅面前他也未必认得出来。
苏樱又拿出一张面具递给司徒晋:“为了万无一失,我们这次去看灯会还是戴上面具,我可不想遇到那些无关的人,打扰我欣赏灯会的心情。”
司徒晋接过手中的面具,戴在脸上说道:“都听阿樱的。”
沧澜见两人称呼如此亲密,八卦的心瞬间雀跃起来:“哎.....你怎么叫她阿樱啦,你们两个偷偷摸摸背着我和曜儿做什么了?”
苏樱耳根微红,朝着沧澜跺了跺脚道:“师傅......”
沧澜用手捋了捋胡子,对着司徒晋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可以,不可逾矩!”
司徒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着沧澜躬身道:“前辈的话,晚辈铭记于心。”
苏樱此刻俏脸早已通红,她瞪了眼司徒晋。
门外,春兰急匆匆过来禀报:“小姐,二小姐来了落香别院。”
苏樱眼中的笑意戛然而止:“她来做什么?让她滚!”
春兰有些为难的说道:“她说是来看望三少爷的,奴婢拦不住,不如小姐亲自去门口看看。”
苏樱慢悠悠地朝着别院大门走去,刚走到花园,苏莲那仗势欺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相府的别院,我也是相府的小姐,为何不让我进去?”
苏樱也不生气,嘴角一抹淡笑:“前几日二妹妹还躺在床上走路都让人扶着,都说病去如抽丝,我听着二妹妹说话中气十足,这病这么快就好了。”
苏莲眉头微蹙,拿着帕子掩唇咳嗽几声道:“大姐姐,刚才莲儿只是气急了,这病府中大夫治了也没什么效果,上次听大姐姐说沧澜神医在这别院中,便求了祖母来这别院让沧澜神医帮莲儿诊治一番。大姐姐心善,定然是见不得莲儿整日被病痛折磨的。”
苏樱笑道:“神医只治疑难杂症,二妹妹的病还用不着请神医看。”
苏莲皮笑肉不笑:“我这都已经到了别院门口,姐姐总不能让我直接就这么回去吧,这会回去也赶不上午饭了,别院偏僻,回城路途遥远,姐姐总不至于让妹妹饿着肚子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