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杨柳激动的站了起来，难道是有人针对承湛，顾清如的话有几分可信。

看着杨柳站起来，顾清如也笨拙的站了起来。

“皇贵妃，嫔妾说的句句属实。”顾清如再次保证。

“那你可看到了别的什么吗？”杨柳盯着她问道。

“嫔妾当时看到大皇子的时候他已经要栽下去了，也根本来不及去看别人，就伸手去拉，没想到把大皇子拉回来，自己却掉了下去。”顾清如如实的说了当时的情况。

“可是承湛却没有任何反应的。”杨柳质疑，按说当时那种情况若真的是快要掉水里，一个小孩子总会被吓得不轻的，怎么可能不哭不闹。

“大皇子可能是吓坏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那么安静，嫔妾也说不好。只是如今嫔妾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不想有人去加害大皇子，这才来给娘娘说明情况的。”顾清如的确是这么想的。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杨柳想到了在霍翊宸问她的时候，她颇有深意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陛下面前，事关大皇子，嫔妾怕说出来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后来嫔妾思来想去，若是真的有人要加害大皇子，嫔妾若是一言不发，良心过不去。今日来也只是想给娘娘提个醒。”顾清如自己做到问心无愧，至于杨柳信不信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了。

“顾常在，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谢谢你。”承湛的天花，毒蛇，如今又落水，杨柳不得不相信，这些完全是冲着自己和承湛来的。

“皇贵妃客气了，那日说到底是娘娘救了我一命，该是我谢娘娘的，今天说出来后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算是放下了。”顾清如松了一口气一般，格外的轻松。

“还是要谢你的，改日我准备一份礼物送到你宫里去。”顾清如好坏暂且不论，若是今日说的是真的，那杨柳还真的要感谢她了，以后对承湛的安危要更加在意才是。

“谢娘娘。”顾清如没有再推辞。

“你怎么样，那日落水后身体还好吗？”杨柳关心的问道。

“托娘娘的福，一切都好，孩子也好。”顾清如是个谦和的人，说起话来柔柔弱弱，有种能让人信服的感觉。

“那就好，月份越来越大了，要格外小心才是。往后水边那些危险的地方还是少去。”杨柳嘱咐道，心中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

“嗯，往后天越来越冷，嫔妾就在宫里待着了。”顾清如说着就起身了：“皇贵妃，嫔妾叨扰这许久了，就不打扰娘娘了。”

“紫苏，你去送送顾常在。”杨柳对身后的紫苏说道。

“顾常在，奴婢扶您出去吧。”紫苏是杨柳身边的得宠大宫女，从来没有对谁说话这么客气过的。

“有劳紫苏姑娘了。”

“常在客气。”紫苏扶着顾清如，到门口交给彩蝶之后才放心。

“紫苏，这件事你怎么看？”紫苏折返回来后，杨柳问她。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紫苏如今越发的沉稳了。

“所以还得去查。”虽然有猜疑，但是杨柳也不敢轻易的相信一个刚入宫的妃子。

“娘娘，从哪查起呢？”紫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