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谢神婆和李有田勾结起来要整咱们。”
“第二,谢神婆想要整李有田。”
“要是第一种,咱们可就下狠手了!要是第二种,那咱们帮谢神婆推一把,不正好?”
祁春生微微点头,再一次深深觉着自家女儿那是葵花结子儿,心眼多啊。
刘春秀当即一拍大腿道,“我同意,就按照女儿说的做,你又怕李大川来狠的,又想要挽回面子,就得这样!”
“纸人就是她谢神婆家的,那就得太兜着,总不能咱们家折了面子不找补回来,今后还不得被村里人欺负死?”
祁春生把心一横,当即道,“行,就这么干!等他俩家打起来闹起来,我这个村长再出面调解。”
“到时候该得的好处一样不少,威信也能重新竖起来,里子面子一样不少!”
“哼!在白泉村,只有我祁家欺负人,哪有人敢欺负咱祁家?!”
一家人对视一笑,坏水儿直冒。
......
月上枝头,再落东山。
这一夜。
借着酒劲儿,李大柱睡得很香。
头一回,脑袋清醒地做了一场关于逮鱼的梦。
“啊!!!”
一声喊叫,李大柱猛地坐起来。
不管不顾地就冲出了屋子,站在院里的桃树下,就开始尿。
顿时。
浑身轻松,仿佛卸了几十斤重物。
报应,肯定是以前逮鱼多了的报应,我发誓,今后再也不去逮鱼了!
李大柱心里忏悔着。
扶着桃树,打了一个尿颤,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抬头再一看天边。
不觉中,日头已上三竿了。
家家户户的房顶上,已经开始升起了炊烟。
这村子可真是美,可惜我没念过书,没文化,都不能说出一句诗来,李大柱心里有些遗憾。
抖了抖,然后提起裤子,转身就回了屋。
回到屋里。
他猛地愣住了。
只见白玉兰跪在床上,正在叠被,衣衫略开,头发有些乱,脸上不知是昨天的酒红,还是别的什么。
恍若刚才看到的朝霞,红得恰到好处,伸手一捋鬓发,眼角泪痣,美到了李大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