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杆超过两米长的漆黑长枪一送,便枪尖直刺而出,一声音爆乍然作响。
顺着枪尖前刺的方向,丹朱所在的演武堂的墙壁上,都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我滴个乖乖,兄长这整个大殿都是青金岩做的,连地阶法宝都很难撼动,居然就这样被一枪穿了个孔,枪头明明都没碰到墙!”
小林的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目不转睛地盯着丹朱的一举一动。
只见一杆长枪围绕着丹朱的身体快速旋转起来,一瞬间,丹朱的一只手快速伸出,只用一根手指,点在漆黑的枪杆上。
一阵恐怖的力量瞬间从枪身上爆发,正在观看这场记忆的陈落与巫辰似乎见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足以将世间万物,已知的一切都卷进去并粉碎的黑色旋涡出现。
丹朱开始舞枪, 漆黑的长枪与一条肆意流转的黑色细线,但他舞得虎虎生风,不见半点空隙。
时间,光线,命运,空间,似乎存在于丹朱周围的一切都被这个黑色旋涡吸引住,不得逃离。
小林和陈落二人明明只是看着,都没来由地感觉一阵心悸,从最开始的不想移开目光,到现在,目光被磁铁吸住一般,根本移不开分毫。
“第一式,枪破长空!”
伴随着丹朱的一声怒吼,漆黑的长枪在飞舞间,被他一手抓住尾端,然后举过头顶。
丹朱全身上下都释放出赤红色的蒸汽,像是个巨大的火炉一般,漆黑的长枪被一甩而下。
如同劈封盖顶一样,对着前方的地面,就是重重地砸下,恐怖的劲力从枪身上爆发开来。
丹朱脚下立刻有玄奥的阵法亮起,毕竟是演武堂,为了不造成太大的破坏,自然会设置这种能吸收攻击能量的阵法。
从枪身上爆发开来的能量惊涛骇浪一般袭击着丹朱前方的一切,竟比脚下阵法吸收的速度还要更快。
那一面青金石铸造的墙壁在这一枪之下,明明只是受余波震荡,居然都整面墙被摧毁。
看得一旁的小林,都是大张着嘴呆立着。
这座宫殿有多坚固,他是相当清楚的。
特别是是脚下的这个阵法,乃是由阵道大宗师为了丹朱兄长亲自布置,就是为了他能在修行中放手施为。
甚至可以说,一般天象境的攻击,估计在刚释放的瞬间,就会被脚下的这个阵法给吸个一干二净。
却是没想到,方才丹朱的这一式神通,连这个阵法的吸收速度都无法比拟,哪怕只是泄露出了一小部分能量,都足以摧毁这么多青金石铺就的墙壁。
如果今天没有这个 阵法,没有这座宫殿,那丹朱的这一式,到底能达到怎样恐怖的程度。
小林简直不敢想,现如今的他也想象不到,只知道,这一枪很强。
而仔细观看着的陈落和巫辰,也是惊叹于这一枪的强大。
二人一同注视着,看出了不同的次元。
“这是,回转道意吗?”陈落试探性地问道,当然,回忆里的丹朱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
“不对吧,感觉不像道意,更像大势一样的力量。”巫辰脸上流露着强烈的兴奋感,来自于见猎心喜。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在丹朱手中握紧的长枪上,眼神中满是狂热之色。
“那应该就是轮转大势了,回转道意的上级力量,丹朱的枪法里,到处都充斥着这种力量!”陈落说道,他也感受到了巫辰心中那种强烈的兴奋意志。
“兄长,这莫非就是灵寒境战神,如今九大巡域使之首,轮回使的戮妖轮回枪了吧!”小林与巫辰一般兴奋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当中。
丹朱在演示过这一招后,便轻描淡写地收起了惊龙枪,面对小林兴奋的提问,他也只是伸出一根手指,立于唇边,作嘘声状。
“不要声张,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师尊他一心为人族计,只愿镇守灵寒境,阻拦北洲妖魔。”
“他老人家,不喜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太过张扬。”
丹朱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嘴里的话却等同于默认了小林的答案,这无疑更让小林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我的天啊,那可是轮回使嘢,九大巡域使中最强的一位,其他各使都换了三四批,还居于首位,一直屹立不倒的不败神话啊!”
“真没想到,兄长您竟然能拜他为师,这可是天大的福气,跟轮回使一比,薪火学宫的那些教习都只能算微薄之才了。”
小林口中的恭维根本就停不下来,但他说出的话,却都全是凭自本心发出。
这更加可以证明,这位轮回使的强大,绝对是有目共睹,神话级的。
丹朱脸上此时,也是露出深深的自豪之色。
“这话你我之间说说就好了,薪火学宫为我人族培养无数英才,其中教习也都是人中之龙,你这样评判,倒是有贬低的成分了。”
话虽这么说,但丹朱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责怪之色。
因为他实际上也是这般认为的,相较于他老师轮回使的皓月之光,整个薪火学宫中也不过堪堪两三人可以媲美。
其他人,不过微微萤火之光罢了。
“不过,说起这拜师的经历,倒也是颇有些曲折了。”丹朱眼神中流露追思之色。
“五年前的那天,我就向父亲提过这件事了,当时父亲没有直接给人答复,而是先与师尊沟通了一下之后,才告知我一件事。”
小林的两只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仔细地听着。
“那一天,父亲告诉我,师尊直接让他滚蛋,他很忙,没空收徒,如果有时间为了这点闲事跟他对话,不如多征点新的兵士!”
说完这句,丹朱都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是不是感觉很荒唐,明明父亲可是人皇之尊,但师尊他却敢像个无赖似的这样跟父亲说话。”
小林脸上的震惊之色比刚才还要更浓郁几分,感觉丹朱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用怀疑,这就是师尊他老人家的真性情,父亲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一点都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