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笑着颔首,“林掌柜,承惠35文!卫军接待客人!”
他收了钱,立马把酸辣粉与银耳羹的小竹牌递到客人面前,卫军正巧走到柜台前,把人引到桌旁坐下,“林掌柜,你坐在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林掌柜笑着点头,卫军连忙扯着嗓子对着后厨大喊,“堂食酸辣粉一碗,醋多——”
“收到!”
今日大伙儿配合的显然比昨日好,哪怕卖的吃食比昨日多,也不觉得比昨日累人。
生意依然到酉时结束,今日酒水收入与昨日不相上下,吃食生意确是多出了整整30两银子。
大伙儿欢喜的不行,纷纷嚷着明日再多要货,争取多挣钱,不过袁朗拒绝了,今日的货量刚好,再加的话,也不是卖不出去,但那样就太累人了,他可不想铺子才开没多久,就把大伙儿身体给累垮,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听他解释,心中感激袁朗体贴,有这样的东家,真的是他们的福气,因此干活儿就更加的卖力。
美食店开张的第三日,刘工头带着人去了莽山村,终于开始建房。
而工坊这边,因着酸辣粉和铁板肉沫红薯粉,引起了边城不少商户的注意。
起先,有不少权贵想以势压人,抢他手里的方子,但在了解到他和衙门众人交好,与陈镖头更是兄弟相称之后,便立马歇了心思。
他们纷纷找到袁朗,主动谈起了合作,袁朗便给大伙儿开了价,55文一斤,大家听到这个价格,纷纷打起退堂鼓,虽然他们不知道做法,但红薯粉,红薯粉,顾名思义,不就是红薯做的?
这玩意儿大批量购买,只要6文钱一斤,是便宜货,可做成粉条卖的居然比肉还贵,他们疯了才买?
袁朗也不恼,只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是耐心地给大伙儿解释,“红薯粉条做工非常复杂,需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方可制作而成。
而且,100斤红薯只能做出30斤粉条,这个产量是非常低的,但是,干的红薯粉条,1斤能发出3斤湿粉条,大伙儿可以算算账。
3斤湿粉条,回家自己做着吃,虽然味道不如我“大食小趣”,但是能煮个十碗八碗的,是不是很划算!
再者,这玩意儿耐放,管饱,好吃,做法多样,不管如何,买卖的人都有赚头,大家说是不是?”
商户听完他的解释,纷纷在心里算清楚账以后,立马就向袁朗定了货。
其中,光是四大酒楼,每家就各定了80斤,剩余七八家商户,定了20到50斤不等。
这可把帮忙的卫风一行人高兴坏了,袁朗害怕耽误事儿,让他们赶紧回去做红薯粉,虽然,他们现在有1000多斤的存货,但架不住定的多,这第一天,就定出去了520来斤,等后面有人传开,肯定还有更多人来买。
大伙儿也想到了这些,就没推迟,好在,工坊那边,除了开铺第一天,集体停工来帮忙,从昨日起,老村长在内的十来个人都留在村里赶工,这会儿应该做出不少原材料,他们回去正好可以烫粉。
众人离开,铺子里兵荒马乱好一阵才渐渐稳定下来,袁朗仔细瞧了瞧,发现留下这几人确实很机灵,再加上苏哥儿,清哥儿他们帮忙,基本没出什么大错,这对于从小长在村子,终日只会种地的人来说,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铺子这边越捋越顺,工坊那边倒是好一阵热闹。
与他交好的几家孩子,在店铺开张之时,见了世面,回来就跟玩伴儿说了。
村里孩子听了好生羡慕,回家就给大人嚷嚷,要吃袁朗家卖的卤菜,酸辣粉,烧烤啥的。
大伙儿一时没在意,只以为是他家做了啥吃食给孩子看见了,没给他们吃,心里暗骂袁朗小气,便没再管。
只是今日,卫洪武媳妇何菊英进城买东西,无意间路过袁朗店铺,看到了卫军穿着一样的衣服,在那儿进进出出,就连袁朗买的下人也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嚷嚷着要买什么烧烤。
她心下好奇,便躲暗处观察,结果没多久,就见袁朗送一群有钱人出来,那些人还管他叫老板,何菊英当场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于是,回村后,她就把这事儿给村里人说了,大伙儿一听,心里顿时像猫抓似的难受。
袁朗买地建房,本就让他们眼红,结果现在还在城里开了生意火爆的铺子,今儿一大早,那个刘工头有带着人来了,听他和手下人说话那意思,袁朗又要起房子。
他们当即闹腾起来,纷纷跟着追到村尾,站在大铁门外往里瞄,就这么看建工坊的人修了一早上的房子。
结果,午食的时候,卫风一群人满脸笑意地回来了,在看到站在门口的村里,他们也没多话,只是收起笑容,喊了赵婶子过来开门,然后面无表情的进去,又把铁门关上,全程都未搭理他们一句。
村民门心里直冒酸水,凭啥都是一个村的,卫风这些人能进,他们却不能?袁朗也太过分了些!
可没过多久去,老村长,卫老头,卫二叔,李老头,还有卫风又急冲冲地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概一两个时辰后,他们就陆续拉着一车车红薯回来进了袁朗家。
人群中犹如热油滴入水中,瞬间炸了起来。
“这袁朗是在做什么大买卖?要那么多红薯?”
“我家那儿还有千把斤,不知道他要不要?”
“大家一个村儿的,村长也太自私了,怎么也应该带着大伙儿一起挣钱才对!”
“就是!村长应该找袁朗说说,让他也带带我们,可不能紧着他们几家照顾?”
宋老爹老远听着这些人要算计他未来哥婿,实在忍无可忍,便走过去大声呵斥,“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私人地界?堵人家门口有没有教养?在这站一天了,是想我们做饭招待你们吗?”
“宋老头!别以为袁朗照请你做工,就觉得人家看上你家老哥儿了!”
王淑英满脸的不屑,却丝毫掩盖不住她满腔地嫉妒,说话也越来越刻薄,“就那克夫的货色,你还想着他……”
“你……”
“你算哪根葱,也配对老爹和安安指手画脚!”
宋老爹正欲发火,便见袁朗一脸煞气得带着人,架着马车缓缓走来,他当即面露微笑,也不与这毒妇计较,“袁朗!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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