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昭和他阿么先扶到马车上!”
袁朗伸手指着躺地上的林大江一行人,用力点了点,“这几个人和刚刚冯阿么念到名字的人,通通都给我绑了带走!”
他转头看着王猛等人,眼底一旁猩红,“都给我听好了,谁敢反抗,就给我好好收拾收拾,别出人命就行!抓紧时间分头行事!抓到人就直接带到衙门!”
“是!”
众人听令,再次分散开去执行任务,袁朗转头看向宋子安和林昭父子俩,“我们上车!马上去边城!”
“好!”宋子安点头,随即冲苏哥儿,清哥儿,徐小月,还有匆匆赶来的月哥儿招手,四人连忙把冯英和林昭扶上马车。
待袁朗与宋子安也跟了上去之后,林成立马赶车先走,而老村长,卫风他们便上了阿蛮两兄弟赶的车。
至于林大江几人,则是被林和平绑好堵住了嘴,与汪祖,徐小满还有跟来的卫川,卫长林他们扔在牛车上带走了。
围观的林家人见袁朗离开,纷纷松了口气,他们知道事情发展已经控制不住,便转头想去林青云家告密,却不想,被站在一旁的丽阿婆和秦婶子,白术,林双带人围住,通通用草鞋堵住了嘴,狂揍了一顿后,吊在了树上,丽阿婆还派家里的儿子孙子们守着,搞得其他人想救都救不了。
不过,要不说袁朗看不起卫家的有些人,说他们活该一辈子受穷呢?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人想着巴结林青云,他们趁着大伙儿打成一团,便悄悄去找了林青云告密。
“混蛋!”
林青云收到消息,气得一把摔掉手里的茶碗,他正与几个子侄商量着,晚上把那两个贱人打晕扔到军营红账里去,这边袁朗就给他坏了事儿。
林斌见他气得几乎失智,焦急的连忙上前提醒,“爹!得赶紧想办法解决!那袁朗和衙门的人认识!这事儿弄不好,咱们可都要跟着蹲大狱!”
林青云经他提醒,神色立变,他看向林斌沉声嘱咐,“去多叫几个人,不管用任何代价,都要把林大江他们给抢回来,我去娟儿那一趟,找张天想想办法!”
“是!”
林斌转头看向屋里的林锋等人,“都跟我走!”
林青云看着快速出门的几个子侄,也慌忙换上衣服,自己亲自赶车出了莽山村。
可惜,事情不遂他愿,林斌几个还没召集到几个人,就与抓到人的王猛他们在村道上狭路相逢。
林斌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们尚未说出狠话,就被王猛一拳打倒在路边水沟里,“禽兽!”
他抬头看向面前畏畏缩缩地林家众人,脸色难看地大喊,“兄弟们,把这些杂碎绑了一起带走!”
林锋几人见此情形,转身就跑,刘洋他们纷纷甩出手中绳索把人套住,随即上前把人绑牢堵上嘴。
而王猛则是像拎小鸡一样把林斌从臭水沟里拎出来绑上,顺手脱下他的脏鞋,一把塞进其嘴中,臭得林斌直翻白眼儿,差点儿背过气去。
“通通带走!”
王猛一挥手,众人便拉着抓到的林家人,快步离开了莽山村,此刻天刚刚擦黑,村道上每隔三五步就站着几个村民,他们或冷漠,或幸灾乐祸,或一脸担忧地看着从各自身前路过的王猛一行人,小声的讨论着。
王猛等人心中冷笑,难怪主子总说莽山村穷是活该……
————
马车在道路上快速行驶着,宋子安原本想给冯英和林昭处理伤口,却被袁朗开口阻止,“这伤就是林家人施暴的最好证明,等告了状再处理,先忍着吧!”
几人听他的话,觉得有理,便没在管,这一路上,冯英父子俩把这些年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通通告诉了袁朗两人。
宋子安心疼的直抹泪,他知道林昭和他阿么过得苦,却完全想不到,内里发生了那么多凄惨的事。
别说他一个哥儿了,就连袁朗这么个大男人,在听到两人遭遇,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正色看着林昭父子俩,“冯阿么,林昭,今日之事,我夫夫二人势必为你们讨回公道,但此事同样会闹得人尽皆知,你们怕吗?”
冯英捂嘴痛哭,“我怕什么?我只是担心昭儿名声被毁,以后不好说人家!”
林昭伸手抱住自家阿么,把头靠在他肩上,瘪嘴哭泣,“阿么!只要能为你我讨回公道,昭儿什么都不怕,也不想嫁人,昭儿要陪您一辈子!”
“昭儿……呜呜……”
宋子安有些哽咽,“冯阿么,你和林昭才是受害者,该受人唾弃的,应该是那些禽兽!凭什么出这种事,要让女子和哥儿承受苦果,而那些男人却可以逍遥法外!?”
“安安说的是!”
袁朗伸手搂住抽噎不止的宋子安,面色沉重道,“冯阿么,林昭!这事儿我不需你们做什么。
我只希望,你们到了公堂,顶住压力,不要过多关注其他人对你们的看法,其他的,一切交给我便成!”
冯英连连点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谢谢袁东家,袁夫郎了!”
“谢谢主子!”林昭也不停颔首道谢,“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林昭这条命以后就是两位主子的!”
袁朗摆摆手,“别说这些……”
“主子,咱们到城门了!”
他话未说尽,外面便传来阿蛮的声音,袁朗立马撩开车帘,“去敲门,多说好话!”
他取出一张银票递过去,“就说是我请他们喝酒,后面还有人,请他们多担待!”
“是!”
阿蛮双手接过银票,快速下车去敲门,半晌之后,门内便传来凶神恶煞地叫骂声,阿蛮连忙自报家门。
里面的守门士兵听到之后,便打开了城门,但他还未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就见其递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士兵脸上瞬间漾出笑意,等听了阿蛮的解释,连忙伸手接过银票,并拍胸脯保证,会等后面的人进城后再关城门。
阿蛮得了保证,连连道谢便回到车上,随即驾车离去,见人走远,城防的另一士兵对着远去的马车抬了抬下巴,“王哥!那人什么来头?”
叫王哥的人沉脸瞪着他,“你别管他什么来头,只要记得,以后见着他们,礼让三分就行!”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