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下,落叶纷飞,有丫鬟不停的在清扫,借机路过正院的木屋,企图在谢清源面前露脸。
谢清源此时正着妆,对影自怜、自言。
铜镜里除了颜色有异,人影清晰,圆脸、牛眼,说不出的稚气。
唉,嫁不出去的,有嫁不出去的愁,嫁了人的,有嫁了人的烦。
佛家说众生皆苦。
又有人说,人生十苦一甜。
不管怎么样,去生活,去体会,你愿意做个任性的人,还是懂事的人,有责任感的人,还是自私自利的人。
“哟,贴花黄呢?”
吴昕芙学着谢清源穿起如胡服射衣般紧身,正中间一排扣子的袍子,下身百褶裙。
儒裙飘逸,夏天穿挺好,秋冬就美丽冷人,但是从来大家都那么穿,所以谢清源一身身的特殊衣服,通过吴昕芙开始在上京风靡。
“说起来,穿着打扮,你可真是比我们能想。我那收到许多帖子,都是想通过我邀请你的。”
“听说,你不接别人的帖子,是这么个事儿?为什么呢?”
谢清源望着这个自来熟的女人,进萧府跟进自己家似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讨好她身边丫鬟的,居然这就这么放她进来自己房间。
所以谢清源不搭理吴昕芙。
吴昕芙很会察言观色,几次下来,对谢清源的性格几乎很了解。
虽然谢清源动不动就不爱搭理人,但不搭理人不表示她就不高兴,很可能是她懒,或者没当回事。
“不出门走走吗?天天在家待着你也不嫌闷?”
谢清源又瞟了一眼吴昕芙,她打扮的一丝不苟,内里其实比她还不正经。
谢清源不爱有计划的出行,她有拖延症,计划就是为了被变化的。
当初不得不上班,养活自己嘛!
如今,在这里,有的是人供她差遣,甚至为能被她差遣为荣,她自然没必要就不出门去。
谢清源突然瞄到吴昕芙胸前鼓鼓囊囊的东西,然后她低头看看自己的。
摸了自己一把,又伸手去抓了吴昕芙一把,把吴昕芙整个人抓愣住。
“好,要不?!看看怎么做个……”
谢清源话说一半,被吴昕芙打断。
吴昕芙简直不知道说什么,自己都没有抓过的,今天就被谢清源抓了一把。
“你……”
“怎么了?两个已婚妇女之间,只是抓一把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嘛!”
“妇人!!!”
额,对!
吴昕芙好容易收住激动的情绪,她已经是妇人了,总不能让谢清源看出来,她其实还是闺女吧?!
望着眼前涨红了脸,颜色更艳的吴昕芙,谢清源污女本性毕露。
“话说,你家康大人可是饱读诗书,听说书中自有颜如玉!这读书人,是不是花样特别多?”
“啊?!”吴昕芙懵懵懂懂的,显然在状况外。
“你嫁妆里有什么吴家珍藏的避火图,我不喜欢像被翻身的乌龟,拿给我参考一下。”
什么是被翻身的乌龟,吴昕芙更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