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以自己的痛苦为荣吗？

叫空桑没有回答，司遇有些意外道：“我以为你会立刻说以自己父亲为荣，毕竟聂家主确实改变了人类和世界。”

“父亲的事我不想多谈，就像你不喜欢有人谈论你爸妈一般，望你理解。”

肩膀被捏住，司遇靠近，一股干净带着炙热的味道，很像冬日的暖阳……

但司遇此刻心情并不怎么好，总是挂在嘴角的笑意收敛。

扣紧她的肩颈：“你知道我不喜欢听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他们，还敢说……是愚蠢还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空桑一点不害怕，摇摇头道：“都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别随便问我问题，我并不好相处。”

司遇静默，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和他很像，都喜欢用挖别人伤口的方式，来掩藏自己也在流血……可怜又可恨……

即便经历末世，看了那么多父母与孩子之间脆弱得亲情，他还是无法释怀自己被亲生父母仇恨乃至遗弃的事实……

没有多说什么，司遇松手坐到空桑身边，两人喝着气泡水，安静看着幼稚的动漫。

直到外面响起车子声，有人来送衣服，空桑起身上楼换好再次下来。

临走时说了一句：“我真羡慕，你还有爷爷。”

司遇拧眉，这么说……她连一个真心对待的亲人都没有？

空桑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匆忙趴了一会，就准备好迎接一场硬仗，今天她妈回来。

聂景行也是提前去接人，才没有回聂家，疯女人回来了，聂言也该被接回来了……

活着真的是心累啊！

【别忘了死亡就重来，你要从出生开始熬起，不想如此就完成主线任务——好好活着。】

早上7点40分，别墅上下严阵以待，女主人归来，还是个疯婆娘……

早早等在门口，亲眼见身着米色旗袍的优雅妇人和聂景行下车。

蓝芸一看见空桑，就脸色激动，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欢喜：“阿桑，想死妈妈了，快抱一个。”

空桑也满面笑容迎接，母女亲切的抱了一下。

然后……

女人声音尖利起来：“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胖了几克？我说过女孩子要保持身材，最近三天别吃饭了，听见了吗？”

空桑习以为常：“知道了妈妈，我的事都是小事，不接阿言回来吗？”

优雅女子面色顿时扭曲：“阿言……我的阿言腿废了，我的阿言啊，妈妈这就去接你。”

无心搭理空桑，蓝芸满脸泪痕，再次上了车，直奔医院。

聂景行并没有上车，也没有阻拦，异常冷漠看着一切。

伸手抚弄她眼下的青痕：“昨晚又出去夜跑了？”

“嗯，精力十足总得消耗一下，大哥这几天很忙，快点回去休息一下，阿言回来我再叫你。”

“陪我一起睡一会！”这话是肯定句，意味着她不能拒绝。

但是……她为什么要听话？聂景行不是变了吗，她总要看看底线在哪？

“可是我不想呢，大哥能自己睡吗？”空桑微微偏着头，嘴角扬起笑颜问道。

聂景行顿了一下，没有生气没有回答，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