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干了一天活儿,累死了,她不仅不知错,还敢狡辩打人。
这老陆家人就是我们陆家咀的搅屎棍,扒户口,让他们赶紧滚蛋,我们大队年底还想评先进呢。”
这句话算是说到大队长心坎上了,评先进,他们陆家咀已经好几年没评过先进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看老娘不砍死你。”杨木枝凶狠的叫嚣道。
“来呀,老娘怕你呀,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家大妞那个遭瘟货,上次把小七从山坡上推下去了,
害得人家撞破了头,流了那么多血,还差点死了。
对一个小娃娃都能这般狠毒,你们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的就是你们这群孬货。”
话一出,大队社员全炸了。
这就像一滴油滴入沸水中,整个大队的社员们看老陆家的人,仿佛在看什么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一样。
所有人的眼神又齐刷刷的看向温云莲母子几个。
大队长这才张嘴问道:“小七娘,真有这事?小七上次从山坡上滚下去,是大妞推的她?”
大队长还不知内情,只知道当时的小七被何医生诊断没了气息,吓得温云莲方寸大乱。
陆大嫂凶狠的眼睛瞪着温云莲,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胡编乱造,给我家大妞扣帽子,
看老娘不撕烂了你的臭嘴。
温云莲不为所动,腰板挺直,直视前方,站出来说道:
“没错,前两天我家小七确实是被大妞推下山坡的,她抢小七的野菜,小七不给,
她就推小七滚落山坡。”
“你放屁!!!你撒谎,你个克夫的穷寡妇,你没安好心。”
“陆老大家的,你给我闭嘴!!!再敢多一句嘴,明天就给我滚出陆家咀。”
“人家有冤,你还不许人家申了,怎么?这陆家咀什么时候该轮到你做主了?
别人是穷寡妇,就你家富得流油。”
陆大嫂被大队长毫不留情的怼得身子瑟缩了一下,同时大队长也把她的脸皮按在地上摩擦。
这‘富得流油’的大帽子要是落实下来了,那她们陆家大房就彻底完蛋了。
这令到陆大嫂的面容更加扭曲不忿,她感觉全陆家咀的人都在针对她。
温云莲继续,既然她要撕破脸,那就撕到底好了,陆庭星本来不想让母亲处在风口浪尖上。
但现在话题已经扯到她们身上了。
也由不得她们退缩了,只能迎难而上了。
况且也没什么好退缩的,大不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不是怕母亲受伤,
她才不受这窝囊鸟气呢,早就干上了。
温云莲继续不疾不徐道:“平时老陆家的几个孩子总是欺负我家小七小八。
我只当是孩子们的玩闹,打打架,闹腾闹腾也就过了,可是这一次这所谓的孩子
差点害死了我的小七。
那我就不能忍了,也不想忍了。
我男人是死了,这没错,全陆家咀的人都知道,甚至全桃花镇的人都知道。
但是我男人为什么会死?
你们不会不清楚吧。
那我现在就再告诉你们一次,你们给我听好了。
我男人是保家卫国死的,是为了广大老百姓能过上安宁的日子死的。
他是在外冲锋陷阵,保卫人民死的,人都死了,到了她们嘴里,反倒成了是我克夫,
请问各位,这还有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