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门时,付文博把他拦住了。
“干什么?”江辛杰瞪眼。
“阿宴找她说话,你跟着掺和什么?”
“什么叫我跟着掺和?”
江辛杰不满了:“宴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得了吧你,”付文博一把扯过江辛杰:“忙了一晚,饿了,一起去吃点东西。”
“行吧,回来再给宴哥带点。”
病房内,姜茶再次踏入,环顾着熟悉的地方,依旧是昏暗一片,只有一个角落亮着灯。
不过她这次可是走的正门。
歪门邪道要不得,翻个窗户就把自己翻进去五年,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顾之宴依旧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如之前。
如果不是江辛杰说他醒了,去叫自己,姜茶还真看不出来。
“好些了吗?”
姜茶站在床边。
闻言顾之宴睁开眸子,里头的血红早已经退去,重新变得漆黑深邃。
“要坐起来吗?”
不等顾之宴回话,姜茶自顾自的扶他起身,半靠在床头,然后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喝点水?”
顾之宴没接,而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姜茶。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姜茶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转身拿把椅子在他跟前坐下自恋的摸摸小脸:“说我脸上有花也对,谁叫我貌美如花~”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你知道了。”
顾之宴用的是肯定句。
“知道什么?”
“病。”
“总裁大人,我又不瞎好吗?”
姜茶目光落在顾之宴重新包扎好的手上:“这么一大坨纱布谁看不见,接连都是它受伤,再这么下去往后怕是要留疤了。”
顾之宴也跟着姜茶去看自己受伤的手,轻轻动了动,没觉得疼,大约是纱布确实缠的不少,手有些僵硬。
留疤不留疤他根本不在乎:“没废就行。”
“这么不隔天的,谁说的准呢。”
“你也觉得我有病?”
顾之宴再次看向姜茶,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幽深的仿佛看不到底,差点让姜茶再次拿起手边的台灯。
“没病谁住院呢,你说是吧。”
姜茶在心中稳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怎么一跟顾之宴对视,她都想犯病呢。
“我没病。”
“对,你只是情绪不稳定,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自己的行为都不能控制,还能称之为人?”顾之宴问她。
“这要看是主观还是旁观,是主动还是被迫了。”
“有什么差别,结果都一样。”
说着,顾之宴就去解手上的纱布。
“喂,你干什么!”姜茶慌忙制止。
果然是自虐吗?
姜茶虽说动作灵活,可付文博说的不错,别看顾之宴是个病人,力气确是出奇的大,姜茶根本阻拦不了他。
眼看纱布都要被顾之宴拽下来,里头已经有殷红的血透出,姜茶慌忙之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一手继续按着顾之宴乱动的手,姜茶伸着脸朝着他凑过去:“顾总,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