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奇香自那炉鼎内喷薄而出,沁人心脾,好不芳香怡人。
丹炉之内漫溢红光,诱人蠢蠢欲探究竟。
因那炉鼎过于高大,白小乙不得不飞身跨站到那炉鼎之上,正要往内一看,忽见一个光屁股白白胖胖的小孩自内飞扑了出来,迎面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咿咿呀呀直喊:“爹爹!爹爹!”
白小乙一时没反应过来,失去平衡,直接从那炉鼎上摔了下来。
那婴儿自始不放手,蹭着他的脸嘟嘟嚷嚷“爹爹”不停。
白小乙一时也是手足无措,大为奇怪:“一个娃娃怎么会在炼丹炉里?莫不是邪修拿小孩炼丹?真是丧尽天良!”
白小乙将小孩扒拉下来,捉在手里,佯装生气:“我说小屁孩,我不是你爹爹,你姓甚名谁哪里人?”
那小孩只是摇头晃脑,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盯着他,伸出莲藕般白嫩的手臂总想抱抱,“爹爹!爹爹!”
白小乙一拍自己脑门,暗骂自己糊涂:这就是个一岁小娃娃,估计还没会说话呢!
一把将小孩甩到后背,那小孩便牢牢抱住了他脖子,任他再想扯下来,却不大容易。
算了,总不能将他丢在这里被歹人所害,还是先带他离开这里吧!
心里打定主意,便将装满东西的包裹绑在腰间,手里拿着铁伞冲出门去。
哪成想,却与那两个赶来查看的人参灵芝童子撞了个面对面。
两人一看是进了贼人,登时暴怒而起:“贼子!哪里走!”
灵芝童子拿着药铲飞上半空迎面劈来,势将来人一劈两半。
白小乙转瞬就反应了过来,拿着铁伞力举泰山,将药铲挡下。
“当——”药铲被震回差点自灵芝童子手里脱飞,他顺势落在十几步开外,只感觉手心一阵阵酥麻,暗惊此人怎有如此巨力?
人参童子在旁一边戒备着,一边满脸恼怒说道:“这便是这斯与我纠葛,不曾想竟被他偷偷跟踪了进来!师弟你且小心,他那把铁伞确是件厉害的法宝!”
灵芝童子面色凝重,暗怪人参童子行事鲁莽,既招了此等贼人,焉能莽莽撞撞就跑回谷里,也不知在那外边多绕几圈将贼人甩脱再转道回来?
面对这样两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白小乙也懒得说什么废话了。先前谷外初遇过招,陌路相逢互不认识,尽管对面一再挑衅在先,自己也多有克制不曾使劲,不然以他本事那童子焉有机会逃走?
如今见得谷内那惨绝人寰的景象,直道真是该死!便不再克制,当下放开了手脚疾步飞掠欺身至前,打开铁伞当面一堵。
二人正苦思对策,转眼见对方不留时间已然冲了过来,连忙左右分开,不敢招架,直退十余步距离。
白小乙趁势合起铁伞,心里拿定先挑软柿子捏,侧身飞转紧着那手无寸铁的人参童子追去!
“师兄小心!”
未等灵芝童子话音落下,铁伞早已一路蓄势“呼”一下,横劈带削,直接将人参童子脑袋瓜子打爆,喷了一地血浆,无头尸身自也摔倒地上。
那边灵芝童子目瞪口呆惊变发生的如此之快,心惊胆寒之下转身就跑。
白小乙回身看去,见他已然跑出百米开外,也懒得去追了,索性拿他祭我飞剑!
“出窍!”
并指一挥,一道白光自伞端冲出,如若一道虹桥在半空抛出一个半弧,直接无声无息就穿过了灵芝童子脑袋,然后绕了几个曲线才返了回来,又从伞端没入,归于原状。
灵芝童子噗通倒在了泥地里,自是死得不能再死。
白小乙不再迟疑,转身就往谷外飞奔离去。实怕迟则生变,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样的老套路上演,那才叫糟心,还是走为上计。
好在顺利出了含虚仙谷,一路林间飞纵赶路,直至回到隐居道场,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待数日后,谷内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啊——天杀的!是谁!盗我仙丹杀我仙童!我谷丹仙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
白小乙刚踏入驻地,正在外边草地上练剑的素真真立马开心不已的迎了上来。
“师弟你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以为你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素真真满是关心,突然又看到白小乙后背上趴着的一个光屁股小孩,诧异问道,“咦?你怎么还带着个小孩?”
白小乙一边走一边回道:“路边捡的,你喜欢?喜欢就给你了!”
看着素真真一脸母爱泛滥的表情,直接将小孩捉了下来,塞到了她的怀里。
“爹爹!爹爹!”小孩却在她怀里挣扎起来,手脚乱蹬很不安分。
“你确定这不是你儿子?”素真真满带疑惑,转头又哄起小孩,“我们不要爹爹,姑姑带你去洗白白,给你做个红肚兜好不好!”
“随便你弄吧!”白小乙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径往自己屋子走去。
回到自己屋子,解下包裹,刚将那些不知什物的瓶瓶罐罐和那本《金丹宝典》 收藏好,便闻听屋外传来庞飞那粗犷的怒喊。
“白小乙,你给我出来!”
白小乙内心也是极为不乐,自打自己来到这里,便处处受他鸟气。如今自己炼成飞剑,正好会上他一会!
想罢,拿起铁伞,跨步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