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斌便道:“我闻大庄乌村的百姓们说起道友,知晓道友神通广大,擅于斩妖除魔替天行道,故此特意来访,谨代表朝廷靖安司诚邀道友相助!”
这是想拉自己入靖安司,白小乙心思活络,读懂话里意思,面带迟疑,委婉说道:“都是一些雕虫小技,愚昧百姓无知瞎传的,道友切不可当真!再者,我一向喜欢隐居修行,自由往来惯了,不喜拘束,只怕要令道友失望,空跑一趟了。”
见对方如此断然拒绝,丝毫不给面子,柳永心生恼火,撇嘴叫道:“阁下需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阁下私自居占此山,只不知可否取得官府的批文许可,有无那地契租凭?”
白小乙呵呵一笑,看着柳永不卑不亢回怼:“这满天下的荒山野岭数不胜数,多了去了那开荒造田围栏建屋的,也不见有人管,小道我就随意寻了处山岭搭了个屋子难道还需要到那官府报备不成?”
“你……”柳永一时气急,满脸涨红,哼道,“目无王法!”
“不敢不敢!官府若是需要此山,小道我随时搬走便是,绝不私占。”白小乙不客气的回击。
贾斌赶忙出来打圆场:“道友莫急!不至于此!不至于此!想来道友建造此处雅境也非易事,若非万不得已,岂能随意舍弃?我这倒有一个两全办法,不知道友可愿一听?”
“哦?什么办法你且说来看看!”白小乙姑且一听。
“一般人等在那荒山野岭建个农舍,平常确实无人管束。但是那些个名山大川的庙宇无不是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认真寻来也都能找到某朝某代的册封地契,似道友这般开山初立的,若是没有官府地契,平常虽说也没有人管,但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若是有了官府备案地契,合理合法,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岂不更美?”
白小乙沉思一想,也有一定道理,还是整个土地所有证为好,省得日后若是又有人看上了这山要在山上建个和尚庙什么的,自己也没有理由将人赶走。
便问:“那不知道友的两全法是?”
贾斌微笑道:“道友可在靖安司登记个名号做个幕宾,平时不听调不听宣,来去自由无有拘束,也可接受朝廷的委托任务,以换取一些自己所需之物,比如此山的归属地契,修炼用的矿产物品等。实不相瞒,贫道我便是这样的幕宾法师,本来接取了大庄乌村消灭食粪鬼的任务,哪知千辛万苦赶到现场,却发现此怪早被道友除去,算是任务失败空跑了一趟!但是,若能邀请到道友加入,却也算大功一件!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敢情我好心还办了一件坏事,抢了道友功劳!”白小乙戏谑道。
“岂敢岂敢!若非如此贫道如何能结识道友,幸甚至哉!”
白小乙又沉思对方的提案,照此看来,确实可以一试,只等自己搞到了此山地契,便专心在山上修行,管他什么靖安不靖安的,有事没事最好别来打搅自己。
遂应道:“即是如此,我便去挂个名号!但我有言在先,本人不喜烦事搅扰,无事别来烦我!我只为换个地契,图个日后没有纠纷麻烦一劳永逸。”
“可!可!可!这都是道友的自由!”贾斌笑吟吟的道。
遂又给他详细介绍了靖安司内的一些运作流程,以及各种注意事项。
并约定好明日在高阳会面,正式为其引入靖安司,两人便告辞离去。
待送走了两人,白小乙开始为明日之行做些准备。
首先,小不点不能再带着去了,多有不便。那将它独个留在太乙居,又无人照看。思来想去,决定唤来阿牛代为照顾,顺便看守一下太乙居,可别让人趁着他外出给霸占了,平白生出许多事端。
伸手一指,射出三根血灵丝,操控了一只八哥鸟,扑腾几下,便向山外飞去。
八哥鸟穿云越水,也不知道飞了有多久,来到大庄乌村阿牛房外,停在院中一根竹架上,开始叫嚷:“乌阿牛!乌阿牛!”
乌阿牛与鸳儿也不知道在房内干什么,听到屋外有人叫喊他的名字,大呼扫兴,随便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推门出来。
“喊什么!喊什么!哪个王八蛋?”
看了一圈,不见人影正值纳闷不解,忽又听到叫喊声响起,寻声一瞧,竟是一只八哥鸟在叫唤,大感惊奇。
“这哪来的八哥喊我作什?”
那八哥鸟又继续喊:“明日太乙有事外出,拜托你照看小不点与太乙居,请速收拾行囊即刻出发!”
阿牛大为惊讶,这八哥鸟竟是小仙长传讯!当下不敢怠慢,拱手信誓旦旦的说道:“小仙长放心,我即刻收拾出发!”
八哥鸟传讯完毕,兀自又飞走返回天都峰。
……
心神操控着八哥鸟返回天都峰后,白小乙也不收回血灵丝,也不再操控,任其自由在山林间活动。
安排妥当了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便是将一些不便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藏匿起来,以免被盗。
他走到阁楼外,轻身一纵便飞到了悬崖峭壁之上,又以飞剑在那十几丈高的崖壁上,切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石龛,将那些《衍虫飞剑诀》《白骨剑经》《金丹宝典》《炼器百道》以及暂时用不上的丹药、几块金砖银砖统统放了进去,再将石盖堵上,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异样。
他仍不放心,又找了一些青苔覆盖住,真真是神仙来了也看不出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