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好似特别欢快的跳到肉莲佛母的肉身上,触须小脚竟直接扎到了肉里,便见它大口大口的吞噬着肉莲佛母肉身里的火精。
白小乙大感意外,难道它还能通过吞食火源进化不成?
事实似乎也在朝着他的猜测发展。
随着宝莲灯不断的吞吸,肉莲佛母肉身残缺处喷出的火焰逐渐的减弱,最后至熄灭。
宝莲灯却越发的红艳,发出璀璨的光芒。它仍不停止,还在继续抽吸着肉莲佛母肉身的血肉精华。
不出片刻,肉莲佛母只剩下一张干瘪的皮囊和衣物,宝莲灯才醉醺醺似的东倒西歪的朝白小乙跑了回来,又跳到他手掌上。
他不禁喜出望外,没想到这盏自己祭炼的宝灯被某神秘未知污染后,还有这样的功能,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这下没了肉身,肉莲佛母只能永远被困在《地狱咏乐图》中,任她在里面如何胡搅蛮缠大肆破坏也无用,宝图幻境自生生不息无休无止,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慢慢收拾她。
伸手朝悬在空中的地狱咏乐图一招,宝图唰啦啦自动卷了起来落入他的手中,他仍自不放心,又从怀里摸出几张符箓贴到此图之上,多加一层封印以策万全,这才用布包裹起继续系在腰间。
他又收起宝伞,捡回那个被揉作丸子的飞剑,才有闲心去检查肉莲佛母的尸皮囊。
其他事物都不值一提,唯有一颗串在骷髅项链中的黑色珠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将之扯了下来,拿在手中暗输入一丝法力,顿时珠子亮起微弱光芒,里面风云涌动,仿佛里面是一个世界般。
大概他输的法力太少,很快耗尽,珠子又暗了下去,恢复原本乌黑模样。
知晓这珠子不是一般之物,遂揣进怀里,打算以后有空再慢慢研究,现在他还有事要做,可不是搞研究的时候。
端着宝莲灯,指尖一弹,宝灯灵犀相通,旋自打开了十二瓣花片,露出里面的三昧真火。
白小乙发现神火有所变化,不再是以前的蓝色,而是紫色,这种变化在《炼器百道》中并未有所记载,白小乙也不知道算是什么。
且先不管它,当下吹了一口法气,化出一道炙烈熊熊的紫色火焰,将肉莲佛母的残骸焚作了齑粉飞灰,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他明显感觉到这紫色火焰比之以前的蓝色火焰强了不止一倍,果然是进化提升了。
转头又看了看那些少女尸身,很是碍眼,干脆一起焚烧个干净!
“呼——”滚滚紫火扫过,那些少女尸身也尽数化成了灰烬。
打扫完战场,他才有空去观看其他菩萨法台打擂的情况。有的仍在战斗,有的已经分出了胜负。在他所认识的人中,只有观慈禅师获胜留在了法台上,龟真人、仙鹤童子与宝镜生都不见了踪影,明显挑战失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为防一会有人上台对他进行挑战,他将之前使出的禁锢封印符箓布到了法台各处。但有人上来,先将他禁锢封印住再说。
这才盘膝坐在听法台中央打坐休息恢复,静待法会开始。
盂兰盆地中,其他听法台的争夺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敢挑战菩萨法台的却逐渐无人了。
直到新来了这么一位:华服锦绣绫罗,云鬓凤钗娥黛,双手始终相互揣在袖里的美妇人。
此人初来乍到,便听旁人议论说菩萨法台之机缘,满心自信,便有心去一试。
到了八个菩萨法台旁纵到半空一观,眼见各个皆是神秘诡异凶神恶煞之辈,唯有一个白脸俊秀的年轻郎好似很一般。
心道:小郎君,千不该万不该你占着这里,今日只能牺牲你成全了本娘子!
满面媚笑,轻身一纵,如蝴蝶翩翩落到了白小乙的听法台上。
此举顿时引来周遭那些围观人群的一片哗然。
“什么!竟然有人敢挑战混元伞太乙真君!何人如此大胆?”有那好事者因见他使一把宝伞,给他编排了这么个外号:混元伞太乙真君。
“此人我认识,不过灵能境小成的蛇妇罗,擅使一手化蛇秘术,她发疯了不成?”有那认识的,瞪目诧异说道。
“她不会是新来初到,不知混元伞太乙道君诛灭肉莲佛母之事吧!”有人猜测。
“她完了!八个菩萨法台哪怕她挑战其余七个任意一个也有那生还之机,偏偏她作死要选太乙道君的法台,岂不是自寻死路?”
……
且不说旁人如何惊诧,白小乙正闭目调息,汲取天地灵气,忽感应到有人上了自己法台,不由内心疑惑。
手上打了个印诀,轻喝一声:“起!”这才缓缓睁开双目。
此时那些早已埋伏在各地表下的符箓纷纷亮出地面,飞速向蛇妇罗射去。
林零总总上百道金光,仿佛流星火雨,蔚为壮观。
蛇妇罗刚落到地面还没站稳脚跟,就发生如此巨变,一时惊骇失色,连忙一挥衣袖,从两个空落落袖口里各飞出一条十来丈花斑巨蛇。
巨蛇于半空与符阵相碰撞,擦出有如铁树银花般的星火。
“收!”白小乙又一指发令。
无数符箓化作一道道锁链,猛然间向内收缩,如同一个牢笼将蛇妇罗与她那两头巨蟒紧紧的禁锢在了里面,饶她如何挣扎也不能动弹半分。
蛇妇罗睁着大眼,露出绝望的神情,暗自埋怨自己不该太过自大冲动鲁莽。
白小乙自不去管她如何想,有胆色上得擂台,就要有失败的觉悟。伸出右手,银眼神瞳自掌心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