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小乙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不断的被滋润修复。
他也不知道自己祭炼了多久,直至神魂完全恢复甚至更凝厚了少许,宝莲心灯初具模样,打开了十二片花瓣,露出里面的神火,他才收功停歇。
此时他睁开双眼,看到地上稳稳摆着的宝莲灯,再闭上双目,心中也映亮着一盏一模一样的宝莲灯。
这两盏宝莲灯,一实一虚,各有妙用。
那盏实灯自不必多说,那心灯,便有观照本心,驱散杂念欲垢,蕴养神魂之效。更可驱魔辟邪,专伤神魂之威,可随主人神魂飞入灵界以作护道之宝。
需知虚实相隔,实物自是不可能携带飞升入灵界诸天,不然那些前人古修何以将自己的护道之宝留下,形成了一个个供后人探寻的宝藏?
非是不想,实是不能!由此可见神魂之宝多么的珍贵,非是人人可得。实物总有弃之之时,唯有神魂秘宝可伴随始终。
闲言少叙。
白小乙经过多方准备,日夜熬修苦练,也终于到了与六欲活佛辩法的日子。
说好听是辩法,其实就是斗法打架。
这一天,难得的天气晴朗,春光明媚,万山积雪也陆续消融化水,形成了一股股溪泉,汇入洛春江,以致江水大涨,浩浩涛涛。
大早,便有一道身影驾着飞鹰来到天都峰,被无数藤条树枝拦停悬在半空。
“太乙道友,辩法之期已至,文矶特来知会!”
有女子声传入太乙居。
白小乙洗漱收拾了妥当,该准备的都准备了,最后给女娲上了三支香祷告一番,才吩咐小不点看好家,放出飞剑,一道白光绕着他周身转了数圈,整个化作一片光华覆罩,这才御空升去。
到了山外,见李文矶正坐在一只纸墨飞鹰背上,也是神奇。
“有劳李道友大驾亲临!请恕在下不便行礼,不如直接赴会去吧!”说着一马当先朝着高阳方向飞去。
李文矶自无不可,纸墨大鹰尖啸一声,亮翅大展,破风穿云,紧随其后。
不出多久,两人推云追风来到高阳城外洛春江江阳码头,降下云头落到码头岸边。
此时的场地早已围堵了许多前来看热闹的修士,见两人从天而降,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议论。
“看到没有,那名丰神俊朗的道君就是此次辩法的混元伞太乙真君!”一名围观的修士对旁边的同伴说道,眼里冒着崇拜之色。
“长得可真俊呀!我就是个男的看了也心动!”有个白脸修士阴阳怪气的道。
“你就少做梦了吧!没看到他身边跟着个道侣吗?”
“你们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那是靖安司的八楼大主事李阁主,专门负责幕宾们的事物与调度!”有个八字胡的修士一脸鄙夷的说。
“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一块了,看着还真挺般配!”
“正所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好捣槽尚且需要好杵子来捣鼓,岂不正常?”
“有道理!”
……
那围观看热闹的修士少说也有四五百,说什么的都有。
好在有靖安司提早安排了人手将普通人拦阻不得过来,不然只怕前来围观的人更多。
靖安司别出心裁的又在江的两边各搭建了一个辩法台,立在水中,四四方方,大小有一丈长宽。
其中北面的法台上摆设了桌案一条,香炉蜡烛铃铛铜钱法剑贡米等开坛作法所需一应事物,这是靖安司特为白小乙准备的。以为他是个道士作法正需这些物品。
“太乙道友,你便登北面这个法台吧!你若还有什么需求只管说来,我差人给你准备。”李文矶指着北面江水上的木架法台说道。
白小乙一摆手,客气的道:“多谢李道友好意,这些便足够了!”
说罢,脚尖一点地,身体轻飘飘便飞跃而起,稳稳当当落在了北面的法台上。
他往对面望去,见南面法台空空如也,知晓六欲还没到,也不心急,就地盘膝打坐等候。
那南面的法台上桌案器具什么也无,连个就坐的蒲团也没有,却是李文矶有意如此。
白小乙怎么说也是她这一边的人,而六欲是前来挑衅的一方,自然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