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只觉得压力山大,微微有些喘不上气来,原来气势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吗?
半晌,水铮才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你觉得自己这两个月学得如何?”
学得如何?
水溶扒拉扒拉手指头,从一个四肢不勤的六边形均零小废柴,到骑马挽弓拳出如风,他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这么想水溶也就这么说了。
北静王闻言蹲下身,和儿子对视了一眼,又揉搓了一下儿子的脑袋,把水溶揉成了一只小鸡窝,水铮才停下手,呵呵轻笑着柔声说道:
“溶儿可知道军中素来是‘一骑当八步’,襄宁铁骑更是骑兵中的精锐,换句话说,随便拎一个出来,至少都能打十个你,溶儿你呢,姑且不说和选锋营的士卒比了,溶儿你现在能打得过牛贲了吗?!”
扎心了老爹!
你37℃的嘴,是如何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的。
水溶大惑不解:
“所以这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吗?我只是想问一嘴莲哥儿的去处呀!”
父王你知道什么叫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驴唇不对马嘴吗?
难道有什么答案还是小弱鸡没有知情权的吗?!
北静王面色变得肃然:
“那是王府真正的继承人才能知道的,为父当年也是加冠之后才从你祖父口中得知。而溶儿你如今还小,若是溶儿想要提前知道这个地方,那便来完成一个考验吧!”
水铮起身踱步:
“接下来,你就作为选锋营真正的士兵,跟着郑文一同到战场上走一遭,不拘是什么手段,只要能靠你自己的力量,取得一个异族战士的首级,我就将那个地方告诉你,不止如此,为父还奖励你一个愿望,便以一个月为限,如何?”
所以这是新一轮的历练或者说考验吗?
有亿点点困难,但是水溶不惧挑战!
水溶闻言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愿望行不行?”
严肃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水铮按了按儿子的小脑袋,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最多两个!”
“成交!”
目送儿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北静王负手而立,目光悠远的凝望着南方,双眸幽黑深邃,又仿佛又有些水波在其中,嘴唇翁动,声音却又微弱到几不可闻:
“四年了,殿下,若是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