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谣言做好的方法就是面对它!在公众面前洗刷自己的冤屈!”
“好!说的好!”徐大标洪声赞道,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不住地点头,“宝儿说的对!在这件事上一味避而不谈,只会让人觉得我们勇毅侯府心虚,还会让林家人认为拿到了我们的弱点。”
“不如就将计就计,他们想闹大,就随他们闹。反正家里有傻儿的又不是我们,丢脸也是丢林家的脸!”
徐珍娘还是有些犹豫,颤声道:“可要是没人相信我怎么办?”
“珍娘!”魏庚难得沉了脸,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满是坚毅,“你既然没做过,为什么要担心别人不信你?别人与这事有何干,你自己于心无愧就行!我们大大方方澄清此事,摆明自己的态度,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
姝音鼓起掌来,魏舅舅今儿实在是太霸气了!
徐珍娘的神情已有些动摇。
姝音继续讲解自己的计划:“我们首先要找到当年在肃州给吴姨娘看过病的大夫,让他证明吴姨娘在孕期并没有中毒的症状。再请全上京最好的大夫给宗哥儿看诊,证明他并非是中毒才变成傻子的。”
至于还有一点,她已经派人尽量去寻找了。只,终究是家丑不可外扬,很多人家就算亲上加亲生出了傻儿也会秘而不宣,一般人很难打听到……
徐大标看着女儿,宽声道:“别担心,大夫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魏庚拍拍胸脯,“我也帮忙!”
姝音挽着徐珍娘的胳膊靠在她肩上,撒娇道:“娘,别担心。如果最后真的事与愿违,有损了我们的名声。大不了我以后不嫁人就是了。”
嫁过一次,她倒真不想再嫁了。
“别胡说!”徐珍娘没好气地觑她一眼,“你还这么小,连个孩子都没有,不成亲以后怎么办?”
姝音眼珠一转,半开玩笑道:“那就给我招赘吧,我要给自己找个上门女婿。”
徐珍娘骤然红了脸,不自在地看了一眼魏庚,底气不足的呐呐了一句:“别瞎说。”
姝音忍着笑,看向眼神飘忽、耳朵尖红透了的魏舅舅。
这两人、似乎有戏啊……
要说永安元年春,上京城里最受老百姓们关注的事——不是春闱,不是探春宴,也不是城西刘员外与自家儿媳妇爬灰被人抓了个现行。
而是光禄寺少卿林敞维状告其妻勇毅侯之女徐氏残害林家子嗣。
以及,勇毅侯之女徐氏状告婆母和妾室合谋毒害自己,并要求衙门判决和离!
这消息一出,各路群众都惊呆了!
这些豪门权贵不是最怕家丑外扬的吗?平时发生点什么丑事粉饰太平都还来不及,怎么会突然闹上了衙门?
天了噜!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
这个热闹,他们就算挤破了头也要凑!
很快就到了衙门审案那日。看到门外人山人海的场景,府尹李志心烦的又拔掉了一根胡子。
本来在京城当府尹就够不容易的了,现在还要给他出这样的难题!勇毅侯也真是的,自己明明已经悄悄给他递过话,这种家丑自己私底下去调解就好了。
干嘛偏偏要闹到人尽皆知!
少尹范信上前禀报:“大人,勇毅侯府和林府的人来了。”
李志长叹一声,幽幽道:“走吧,一起去迎一迎。”
只希望他们两家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别让他夹在里面左右为难!
府衙前厅,徐林两家相对而坐,隔得远远的。
与勇毅侯府众人的气定神闲不同,林家两母子到现在都还是懵的。
从收到府衙的审理通知开始,他们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怎么、怎么就真的要上衙门了?
他们只是想吓吓徐珍娘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