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地排查,阿满终于洗清了嫌疑,被允许进别院内服侍姝音。
两次解毒后,姝音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清晨醒来后已经能自己起身了。
阿满殷勤地服侍她梳洗、伺候她用餐。
姝音的胃口还不是很好,只小口喝着宋阿姥专门为她定制的调养粥。
阿满心疼地抹眼泪,想到昨天姑娘命悬一线的危急,还是心有余悸。
她双手合十念了个佛号,肉嘟嘟的脸上满是感激,“这次真是多亏了萧世子,要不是有他在,姑娘就有大麻烦了。”
姝音捏着勺子的手一顿,闻言也是一阵后怕。
要不是被萧二叔叫了去,她肯定会当场晕倒在水棚里。等大夫来了,她的身孕也会瞒不住。
陆家也许会为了面子认下这个孩子。
可她就再也逃不出那个牢笼了,还会被他们用孩子拿捏住,一辈子看人脸色过活。
“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要害我们姑娘。”阿满挥舞着胖胖的拳头,狠狠道:“要是被我抓住了,一定打死他。”
姝音放下勺子,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
“你昨儿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她问。
阿满蹙着眉,仔细想了想,抓耳挠腮道:“对不住,姑娘。我什么也没注意到。”
“不怪你。”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呢。
不一会儿,宋阿姥就来了。
最后一次解毒,姝音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能应付得了,不想再麻烦萧二叔了。昨天情况紧急,还算是事急从权;可今天要她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泡澡,她做不到。
顾珩沉着脸不说话,看向宋阿姥。
钱三重重咳嗽一声,不住地给她使眼色。
宋阿姥心中一阵哀嚎,难死了!行医这么多年,她从没有昧着良心说过大话。
可这位爷,她又惹不起!
“……这、那个、其实。”
顾珩听明白了,并不想为难姝音,“既然如此,我在外候着便是。”他走到姝音身边,温声嘱咐:“不要逞强,有需要就叫我。”
姝音咬着下唇,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粉红,呐呐应了一声。
最后一次解毒的过程很顺利,虽然依旧很痛,但姝音都咬着牙挺了过来。
心如铁石的宋阿姥看着都有一丝不忍,她边叹息边从医箱里拿出几个小瓷瓶,“独棘藓的毒虽然解了,但你毕竟有了身子,对你的气血还是有些损耗,这些给你补补身子。”
阿满满心欢喜地接过来,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直把宋阿姥夸得老脸挂不住。
姝音换好衣服,正儿八经给救了她和宝宝的宋阿姥行了大礼,“多谢阿姥的救命之恩。”
宋阿姥摆摆手,实诚道:“你最该感谢的可不是我。”说着,她看了一眼站在廊下的某人。
姝音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阳光下,玄衣男子背手而立,身姿挺拔,宛如青松,只一眼,便瞬间被他这绝尘的气质所吸引。
姝音的心跳猛地快了两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