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芳君觉得奇怪,便问道:“不知你家公子又有何事,他不是要参加科考了吗?”
小厮摇头笑道:“小的也不知,他让俺给姑娘带了个字条,说是您一看便知。”
芳君接过字条打开扫了一眼,不由心花怒放起来,转头对柳氏笑道:“娘,俺得去李公子家去一趟了!”
“啥?”
柳氏不解,又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到底啥事嘛,你看这儿人这么多,让人家看见你又出去浪,你还要脸不要了啊,不许去!”
芳君只得趴在柳氏耳边低语了几句,一听之下柳氏也是眉开眼笑起来,连呼:“中,中,中!那你还不赶紧过去?”
芳君笑笑,转身随小厮上马奔驰而去。
“娘,大马!”
金宝见那马扭着屁股绝尘而去很是兴奋,也追了过去。
“回来金宝!”
柳氏忙追了上去,吃了一嘴尘土终于追上了金宝,“你个傻儿,大马追不上的!”
金宝抿嘴就要大哭,柳氏忙哄道:“金宝不哭,下次让你姐带你骑大马去。”
金宝听了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花收了回去,原地蹦了起来,拍手笑道:“姐姐,大马马!”
柳氏哭笑不得,扯着金宝就要回家,不料迎面而来几名妇女,那是刚才看热闹的几个。
“金宝他娘,你家妮子去哪儿了?”
“是的啊,说句不好听的,哪有小闺女天天在外面野的啊。”
柳氏打着哈哈道:“芳君去县里亲戚家了,说是要给她介绍男人呢!”
“啊?是呀?那太好了,恭喜恭喜啊,你家芳君二十多了还在家吃,人家背后有话着勒!”
“有话?”
柳氏不乐了,“俺妮儿又没吃他家的,他们有啥屁话?”
一名五十多岁的胖妇女低声说道:“人家说你家芳君是个魔头,她不出门,让咱村别的女娃都名声不好了。金宝他娘,俺娘家那边有几个男子没女人,给芳君说说吧?”
“是吗?”
柳氏听了大喜,忙拽住妇人手道:“快说说,是啥样的人家儿?”
胖妇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一家是贫民,有三十多岁,才死了屋里的。一家是五十出头,在镇里开酒坊,就是有点痨病。还有一家与你妮子年岁相当,可惜,可惜与金宝差不多。”
“你!”
柳氏听了变了脸色,也不搭话扯起金宝就走,“走,金宝,回家吃肉去!”
“吃肉肉,吃肉肉!”
金宝挣脱了柳氏,撒腿便跑了。
妇女们指着柳氏背影嬉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二十多的老姑娘了,还是个魔头,有男人要就不错了,还挑?”
“嗯哪,都这光景了,还打肿脸充胖子,吃肉?吃死人肉吧!”
“哈哈哈哈哈!”
却说芳君一路打马而去,想起字条里的话就喜上眉梢。虽然飘起了细细的冷雨,心里却是异样温暖,手上的鞭子也挥的越发勤快了。
“哎呀姑娘,你慢点,俺快吐了!”
芳君这才想起两人共乘一马,背后的小厮被颠的七荤八素了。
于是扭头嫣然一笑道:“小哥不好意思啊,忘了你了!”
只是一刻功夫,两人便催马到了上次来过的状元酒楼。
看着黑底金字的招牌,芳君更开心了,这难道预兆着自己考上状元了?
“噔、噔、噔、噔……”
芳君飞速跨上了二楼,熟练的踢门而入,见李文清、高崇、林青都在,还有一人不认识,便稍微矜持了一下,施了一礼,“都来了啊兄台,这位是?”
只见“这位”约四十多岁,青衫阔面长须,眉目之间闪耀着精明。
李文清起身想要说啥,却被那人拉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