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让芳君起来,仔细查看起来,果然有血顺着芳君手指头缝流了下来。
“该剐的兔孙!”
柳氏忙让芳君趴在床上,“快把裤子脱下来妮儿!”
芳君疼的龇牙咧嘴,可是听了这话还是惊得张大了嘴。
柳氏骂道:“快脱下来呀,怕啥,家里又没男子,还怕谁偷看你呀!”
芳君扭头看了看金宝,摇了摇头,柳氏明白了,骂着:“你弟懂啥啊真是的,陈妈把金宝领进屋。”
陈氏得令把金宝送回了屋,芳君这才拿开了捂着屁股的手,柳氏慢慢把裤子脱了下来。
“啊呀!”
柳氏见芳君左屁股上被不知啥东西扎破了,血水正往外冒呢,不由心疼的流起泪来。
陈氏仔细看了看说道:“夫人,俺看清楚了,还好不是刀、锥之类的东西扎的,可能是木棍、柴火啥的啥的,你看伤口没多深,也不规则。”
听了这话柳氏再次看了看,果然如此,稍微放心了一些,又问道:“虽然不是刀锥啥的,可也得先把血止住呀,陈妈你快去我屋里,把衣柜下面抽屉里的红药拿过来。”
陈氏听了赶紧去拿,柳氏哭着骂道:“哪个绝八代的贼骨头扎了俺闺女呀,俺要天天咒你早点吃土去!”
芳君听得好笑,扭头道:“亲娘,你就是骂上天去人家也跑了,有啥用呢,赶紧给您闺女看屁股才是正事儿!”
“啪!”
柳氏听到芳君犟嘴,条件反射般打了芳君屁股一巴掌,一下把芳君疼的又叫唤起来,“亲娘哎,你到底是不是俺亲娘哎,贼没扎死您闺女,你又补刀是吧?”
柳氏反应过来,赶紧趴在芳君屁股上吹了起来,又忍不住笑骂道:“谁让你平时老是跟俺犟嘴,该打!”
正说着陈氏取了药回来,柳氏拧开小瓷瓶,晃荡着往外撒药,芳君又叫了起来,“娘哎,这是毒药吗,咋还比刚才更疼了……”
“不疼能好吗,别吭声!”
撒好药柳氏又用布条缠了几圈后系好,拍拍芳君屁股说道:“好了,包你明儿起来就不疼了,只是今黑儿只能趴着睡觉了。”
正说着陈氏从门外回来了,手里举着一把像刀又像锥子的一样物件。
“夫人,俺刚才出去看了,贼跑了,在门口发现了这个,真险啊,要不是刚才那贼心急之下摸错了东西,小姐就废了啊!”
柳氏母女俩看了也是很吃惊和庆幸,不由又开始骂起了那贼来。
骂着骂着芳君觉得奇怪,就问道:“娘,你说咱家穷成这了,那贼来偷啥啊?”
“那可难说!”
柳氏想了想说道:“可能是看咱家最近生意好,来偷钱吧。”
陈氏听了说道:“不一定呀夫人,也可能是个采花贼呐!”
“啊?”
柳氏母女大惊,又想起了那天夜里的猴精来,“难道又是他?”
芳君笑道:“放心吧娘,那猴精绝对不敢来了,俺想肯定是为钱或者某个东西!”
“钱?”,“东西?”
几人猜了起来,一时也想不出来啥,又困得不行只好各自睡去了。
来日一早芳君就挣扎着起来了,果然屁股基本不疼了。
起来后帮忙把热豆腐做好,又吃了会儿饭,芳君准备推车去书院了。
“行不行啊妮儿?”
柳氏扶着门框也出来了,“你屁股还没好完,要不今天就别卖了?”
芳君笑道:“没事儿的娘,俺年轻好的快,您照顾好家里就行,俺走了!”
因为出门早,芳君赶在书院开门前到了,刚把车停好摆好东西,李文清几人就到了。
“这就开张了?”
李文清几人嘻哈着坐了下来,“老板,来三碗热豆腐!”
“来了!”
芳君也是笑着端了几碗过来,不料转身时被车蹭了一下,顿时疼的芳君尖叫了一声。
听到叫声李文清三人很是惊讶,赶紧走了过去,“这是咋了老四,受伤了?”
芳君苦笑着把热豆腐递给他们,几人来到小桌前坐下,芳君也不敢坐,就站着把昨晚的经历讲了一遍。
“你们说那贼是来偷啥呢?”
李文清、林清听了说那不好说,可能是为财,也可能是为色,不料高崇说了一句话把几人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