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芳君见那人跳下墙来,轻的几乎听不到声音,那人低腰溜着墙根儿摸到了灶火房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那人推门进去,又把门轻轻合上。
灶火里响起了轻微的声音,一丝很微弱的火光透过灶火门缝漏了出来。
芳君轻轻拉开了门栓,手提柳氏递给她的木棒蹑手蹑脚的出去了,柳氏、陈氏也紧随其后出去了。
芳君弯腰朝灶火走去,离一丈远时突然加速跑了过去,在把门拉紧的同时把它锁上了。
柳氏、陈氏也跑了过来,一个守着窗户,一个站在芳君身边。
屋里那人显然已经发觉了,跑到来到门前死命拉门,直把那门拉的哐当哐当响,见拉不开,那人又使劲踹起了门。
芳君见门快被那人踹散架了,赶紧叫了起来:“娘,快去生火堆!”
柳氏得令去了,芳君手提木棍朝着里面骂道:“赖种,你敢露头俺们就打烂你得狗头,不信你试试!”
屋里那人听了还是死命踹门,“娘蛋!”
芳君大怒,跑去拿来铁叉,顺着门缝就往里面扎,虽然没扎到那人,显然贼也被吓着了,就去窗户那里想要破窗而出。
“小姐快来,他在这里!”
陈氏颤抖着声音叫了起来,芳君一看乐了,从这里更好扎那人,“敢露头就扎死你!”
那贼一会恐吓一会求饶,说愿意出一百两银子,只求能放过他。
芳君笑道:“孬孙,你三番五次来俺家,不能轻饶了你!”
这边柳氏已经升起了火堆,“加大柴火娘,李公子他们恐怕看不到。”
柳氏又去抱了一大捆麦秸扔了上去,那火苗已经升起了一丈多高。
一里地外的李公子等人看到火苗赶紧带人冲了过来,“抓住了吗老四?”
李文清见芳君等人手拿家伙盯着灶火,心里大喜,“快,把灶火围起来!”
衙役们听令围了起来,商量了一会儿,芳君大声说道:“里面的赖种,官府已经把你包围了,识相的赶紧放下兵器出来,敢顽抗就打死你!”
那贼听了毫无反应,李文清也喊了一嗓子:“俺是县令的公子,你要老实出来的话,俺保证他们不打死你,要是不出来,那俺们可就冲进去了!”
仍是没反应,芳君走到窗户那里瞄了一眼。
“不好,他攮了自己!”
李文清忙大叫:“快冲进去,别让他死了!”
衙役们得令,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一会儿那贼被抬了出来,芳君等人看去,只见此人约三十多岁,黑瘦长着连鬓胡子,再看肚子上插了一把匕首,血正咕咕的往外流。
“快给他包扎止伤,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匆匆说了几句话,李文清与衙役把贼抬走了。
送走李文清等人,芳君全家也累得不轻,就坐在院子里说起了话。
陈氏兴奋的夸道:“夫人,还是小姐聪明呀,把咱秘方放在灶火里的消息传了出去,这才把那贼引来了呀!”
柳氏点头笑道:“嗯哪,这下好了,抓住了贼,家里就清静了,不用担惊受怕了。”
芳君想了想说道:“也有李公子等人的功劳,帮咱传消息不说,还带衙役们守了两晚上呢,另外,娘也不敢大意呢,谁知道还有没有歹人再来呢?”
这话听得柳氏、陈氏心里又发了毛,几人说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全家都起的很晚,豆腐也暂时不卖了,吃完饭芳君想着趁还有一天假,不如带全家去游玩一番,算是放松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绷紧的神经吧!
“娘,俺想带着你们去叶公园和刘秀庙看看?”
柳氏笑道:“中,俺妮儿这次转馆成了,又抓了李癞子,双喜临门,该去好好玩玩了。”
陈氏也很高兴,忙去给金宝换衣服,收拾停当全家人就出门儿了。
没想到还没出村,就见前方来了一队人马,一路上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又见一人飞马而来拦住了全家,“你们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