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过信后沉默不语。
过了很久楚沉阁道,“看来我们所料不差。果然都是在十三年前围剿白纸门时中的招。”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当务之急是想出解决之法。”楚易知道,“我看神君的信上说要当初参加白氏围剿的各大门派家族务必前往光明地商讨应对之策。”
楚沉阁冷冷一笑,“看这信上的措辞,想必神君也快被这个白纸门给逼疯了。估计他那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白纸门行事真够邪气毒辣。”楚天阔冷冷一拍桌子大骂道,“他白重九刚回来就能把各大门派世家玩的团团转,惹得天怒人怨。十三年前能够灭他们一次。现在我们就能灭他们第二次。”
“好啦,坐下。”楚沉阁有些不耐烦,“年轻人,不要总是这么年轻气盛。”
楚易知也对现今白重九的行事方式颇有微词。可自持身份,有些话也不能随意出口。
就在这时,渊羡走进来行礼道,“师伯,师祖说先不回白鹿洞了,要改道前去白纸门。现在已经吩咐弟子整理行囊了,一刻钟以后出发。”
“好,我知道了。”楚易知转身朝楚沉阁道,“即然掌门师叔准备前往一趟白纸门,我就顺路陪你前往光明地吧。”
一达成一致,众人就御剑出发。光明地本来在前往白纸门的中途。楚易知原本是打算众人分头行事,他与楚沉阁、楚天阔与夜扶桑一起前往光明地。苏星河也带着渊羡与荒落一起前往白纸门。可是当众人赶到光明地的时候,他也随着众人走进了大门。
楚易知觉得此事有些反常,只是他也没说什么。
隔了半个月再聚首光明地,众人完全与之前态度不同,不是唉声叹气,就是喝闷酒,要么就是优柔寡断或胆小怕事,一直在东张西望,迫切想要他人第一个出头,自己再一拥而上。
夜崇光就在喝闷酒。他虽然用的还是右手,可一直在有意无意遮掩着拇指和食指。那两根手指已经泛黑。他每当看到这两只手指就恨得牙根紧咬。没有这两根手指,他还如何握他的荡平?想到这里,他握起手狠狠锤了一下桌面。
此时,夜崇阳走了进来,他走的是侧门,要的就是不惊动任何人,他附在夜崇光耳边低语片刻,夜崇光就变了脸色,似乎无比惊憾,低低问道,“真的?”
“真的。掌门师叔现在已经快到门口了。”
夜崇光立刻起身,敛正衣冠随着夜崇阳穿堂而过,来到了外面的正门。
苏星河一行刚好迎面而来。
夜崇阳先上前一步拜见了苏星河与楚易知。夜崇光才与两人见了平礼。苏星河依旧高冷,连头都不曾点。
夜崇光神色有些讪讪的。他虽贵为玄门至尊,地位无人可比,可这到底是虚名,靠的是权势,而非实力。放眼中原玄门正宗,现今最有资历的除了若水阁宗主齐善、须弥谷宗主陆离外,就是白鹿洞掌门苏星河。是以夜崇光再多有不快,也没有当面表现出来。
苏星河走进来的时候,有一部分人认出了他的佩剑,已经躬身而立,有些虽然没有认出他来,可看这眼前的阵仗,也明白他身份非常,也先后起身行了礼。
苏星河如过无人之境,在桌案前坐下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林宗越喝了几杯酒,原本就心直口快,此时更是酒壮怂人胆,大大咧咧开口,“神君,您倒是说句话啊,别总是一个人喝闷酒。你看看我们几个都要急死了。”
说着挽起胳膊,丝毫不避讳给众人看,“您看看我这胳膊,都过手肘了。这是什么妖法啊,这以后还有没有得治?不会是这手从今以后就要能看不能用了吧?”
“真是不能用的话砍掉就好了。”夜扶桑道,“当个独臂侠也挺不错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林宗越也毫不客气回敬过去了。但这夜扶桑毕竟不是他人。他也不好与他计较,只气哼哼不再说话。
余逢年看这林宗越吃瘪很开心,呵呵笑道,“神君,您还犹豫什么呀。这白纸门行事可是比十三年前更狠绝了。以前一个白鹿鸣就闹得人神共愤。现在这白九霄回来了,行事比他更绝,完全不给大家活路。大家聚集在一起是想重新筹谋一下如何对付白纸门的,您这个领袖至尊一声不吭,让我们怎么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