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三负责信息部门,对的犯人的刑审很有一套,面对的皆是些恐怖组头目、敌国特工、黑帮老大,极其凶残而心理素质超强的犯人。权三刑讯手段多样,落在他手中的犯人,连死都是一种奢求。
“爵爷,我们去哪里?”司机问道
“去水天阁的别墅,我与这位小姐需要好好勾通一下。”
“是,爵爷”司机的脸一直隐于黑暗之中,谁也没注意他一闪而过的邪气。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那个什么鬼手是谁?”
“爷不吃这一套。”
强扭过宋朝的头望向车后窗,轻声开口,却字字戳进她的心里“你说他知道不知道?”
杜学智的车歪歪扭扭停在路中,慌乱下车,连车门都没关。他大声呼喊着什么,却被权家勋卫拦在百米之外,那一声声疾呼很快被风吹散,宋朝眼眶一热,无需细听,声声入耳、入心。
身下的车子开动,权少顷松开抓住她长发的手,宋朝疯了般扣动门把手。
“停车,放我下去”
权少顷这般顶级豪车,都是中控锁,车子一但起动,外力无法打开。宋朝当然知道,可失了理智,只想回到杜学智身边。
“闭嘴,再叫就杀了你,还是想爷将那个男人一同抓来。”
看,每个人都是有弱点,适才还发疯的女人,乖乖收回爪子。不过,抓那个男人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为达目地,权少顷不在乎用什么手段,重要的是结果。
玩弄人心,拿捏人性弱点才是权少顷最恐怖的地方。宋朝手指捏住挎包的带子,脑中飞快思考对策。
权少顷的车队驶出会所不久,在一个十字路口分成两个梯队,一左一右分别驶向城市两个方向。许久之后,宋朝才发觉,他们乘得不是那辆牛逼闪闪的--京3牌照的超跑,果然坏事做多,夜路也怕遇到鬼。
权少顷脱去有些折皱的外套,双腿交叠随性地靠在坐椅上,毫无坠饰的白色衬衫贴服在他精壮的上身,露出性感锁骨,像只晒着太阳的雄狮,餍足充满野性。
反观宋朝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大脑飞快的运转,苦思脱身之计。突然,车头砰的一声巨响,车身剧烈抖动,司机极力控制失控的车子,蛇行十数米后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权少顷稳住身子问道
“爵爷,我好像撞到人了”司机声音发抖,似乎吓得不轻,头向车窗外望去,在黑暗寻找被撞人的影子。
“你上岗前是怎么培训的,这种事情还不知该如何处理。不用下车,后面自有人会处理。”一般亲卫紧随他的车子,他的车走后自然有人会处理妥当。
“撞了人,怎么能不下车看一看,每一分钟对抢救生命来说都是很重要。”
真是冷血,人命在他们眼里算什么,撞了人连车都不肯下。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我还是下车看一下。”
叮!车的自动锁打开,权少顷去取暗格中的手枪,有人比他速度更快。路边暗处早已埋伏好的两条黑影,一左一右蹿到车子前,拉开车门,跳上车子一气呵成。宋朝只觉眼前黑影闪过,黑洞洞枪口抵上太阳穴。
翻眼睇天,不带这么玩的。
司机只是与两名绑匪互换了个眼神,径直重新锁上车锁,驾车拐弯掉头,驶上另一条叉路。
“兄弟,图财而已,无需弄得这么大动静吧!”司机的反常分毫不差落进权少顷眼中,他与绑匪是同伙。
“爵爷财大气粗,不介意赏兄弟几个钱花花吧?”
劫持权少顷的男人年纪绡微大一些,是绑匪的头,沉稳冷静不见一丝慌乱。劫持宋朝的绑匪经验稍少一些,从上车开始呼吸微喘。
“二哥,车上为什么多一个女人?”
计划中只绑权少顷一人,多出的女人扰乱了计划。
“是他抢来的女人,失去这次机会,我们不知还要等多久。”开车的是二哥,原来他们是兄弟三人。
“事情与她无关,放了她。”
爷儿,你霸气!即使是犯罪份子,也要千方百计掩饰自己的罪行。不过,还算他有点良心,不拖自己下水。
“这恐怕不行,只能劳烦这位小姐几日的时间。”
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内空间,两个壮汉加入,人压着人,脸贴着脸,连个活动的空间都没有。如此的贴近两名匪徒,他们的身体像石头一样,呼吸轻浅却不显杂乱,权少顷不动声色的同时,暗处分晰着三人的情况。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越行越偏僻,驶进一家废弃的工厂厂房。司机老二先下车,巡察了一圈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走到隐敝处,不一会儿传来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原来他们来这里换车。
一辆改装后的箱型货车驶了过来,车子没有熄火,老二下车转到车尾处,打开货箱的门。里面经过改造,加厚货箱钢板,并在夹层内铺了隔音棉,里面的人叫破了天,外面也听不到。
劫持宋朝的老三率先下了车,因为宋朝是女人的关系,只有一人看守,老大和老二一左一右劫持权少顷来到货车前。
“爵爷换一下衣服吧!”老二由货箱内取出一包男人衣服
权少顷眉头紧皱,能在他身边服伺的人,必经过层层考核,老二王海是三个月前来到权家。曾在某特种部队担任仕官,个人素质很强,退役后是小姨夫亲自推荐,才做了自己的司机。
王海的身份背景绝不可能造假,兄弟三人废时三个月筹划,不顾生命危险绑架自己,难道只是为了钱。
“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吧?”
“少废话,让你换就换”老三最沉不住气,隔着老远咆哮。
权少顷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手表和配饰,混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除了杜学智,宋朝头一次看到几近裸体的男人,双腮微红,紧盯自己的脚尖。
“鞋子和内裤也脱掉”老大冷硬的嗓音响起。
宋朝轰的一声双腮暴红,那不是全裸了,头垂的更低。
权少顷眸光暗转,迟迟不见亲卫有所行动,权少顷的亲卫虽然不多,个个是从小培养,腥风血雨行走过的狠角色,一杯水即使离开他们的视线一秒钟,也绝不会再碰。警惕性如此之高,也遭了兄弟三人的道儿,可见他们不是普通绑匪那么简单。
没有摸清他们底细之前,权少顷选择按兵不动。乖乖脱地一丝不挂,一件件穿上他们准备好的衣服。
“那位小姐,请你也过来。”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宋朝,粉腮上不自然的红色逃不过他的眼睛,现在还有人会脸红?
“快点,别磨磨蹭蹭”与权少顷这样的男人搅在一起,能是什么好女人,老三先入为主认定宋朝是拜金女,态度自然很恶劣。
宋朝险些摔倒,危难时抓住老二王海的衣角,王海知道内情,整件事情属她最无辜,暗力悄悄扶宋朝一把。
“我的衣服不能脱”
事先没有想到,会有宋朝这个意外,没有准备女人的衣服。
“所有的东西掏出来,丢到地上。”
宋朝的东西并不多,手机被权少顷踩烂了,只有些女人的化妆品和一小包糖果。
“我有很严重的低血糖,会死人的那一种,能不能把糖还给我。”
王海捡起地上的糖果交到她手中,冷声恐吓“别耍花招”
黑洞洞枪口指着自己,耍花招那是找死,宋朝隐隐觉得兄弟三人不像逞凶极恶的绑匪,为什么走上了绑架这条不犯罪的道路。
俩人站在敞开的货箱前,忽觉手臂一痛,透明的液体注入他们体内,很快晕眩感袭来,两人双双失去知觉。
兄弟三人动手将二人抬进货箱内,关门落栓。王海并没有与大哥和三弟蹬上货车,目送他们离开后,独自转身走到另一隐弊处,驾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离去。
半个小时后,数台黑色的车子在远离废弃工厂几百米外安静泊车,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男人,如黑夜精灵悄无声息接近厂房。撬窗、开锁动作干净利落,二十几人潜进厂房。为首的男人手执精密仪器,屏目上的光点不断闪烁,却只找到要权少顷脱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