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宋朝最不能听到那两个字“哪有什么车震!”
宁宁一阵沉默“你不是在那辆车上吧?”
宋朝心中一阵哀号“是”
“爵爷在做什么?”
“睡觉”
“什么,你真和他睡了?”宁宁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小点声,你是想让全世界都听到么。再说那怎么可能,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等红灯的时候就睡着了,我现在困在车里,进退两难。”
宁宁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到她,用手捂着话筒“我去接你”
“不用了,这里围满了记者和看热闹的人,你出现只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今天的海鲜自助是吃不上了。”
宁宁想想也是这个理,权少顷这个人过于瞩目,哪个女人和他扯上关系,一群老婆粉能将那人拔的底裤都不剩。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多晚都可以。”
不论多晚,有一个随传随到的朋友,都是件让人快乐的事情,宋朝有一些感动,恹恹放下电话。路俩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警方只好派人维持秩序。
终于体会到动物园里,被人围观的动物是怎样心情,此时明明她应该在星爵酒店内,享受免费大餐,却被人当猴看,还是不要钱的那一种。
想到那些生猛海鲜,宋朝有些饿了,胃部不适感,提醒她应该补充糖份,伸手由包包中取出糖果,放进口中。
糖果特有香甜气息,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扩散开来,权少顷鼻子动了动,这种甜腻气息有些熟悉。喉咙滚动,他慢慢睁开眼睛。
“你醒了”耳边响起女人兴奋的声音,宋朝嘴巴一张一合,那种熟悉的甜腻气息,由她的嘴中飘出来。
“你在吃什么?”
刚刚苏醒的爵爷,少了平时的戾气,多了一些慵懒。宋朝又取出一颗糖,想到这里不是那座大山,这廉价的糖果他还会不会吃。
“不是要给我的么,缩回去是什么意思?”
“怕你嫌弃它廉价”
伸过手将糖递到他面前,权少顷看了看包裹在彩色糖纸中的水果糖,又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分明在说‘糖纸还没有剥开’,宋朝认命的剥好糖纸,手又向上抬高了一些。
权少顷低头,双目注视着她,张开嘴舌头轻轻一卷,灵活裹着糖块缩了回去,眼神和动作同步,该死的性感。
宋朝双腮一红,没有缩回的手抖了抖。突然,权少顷玩谑神情一凛,抓住近在眼前那双手。
“你的手好冰”
宋朝的手很小,手指十分纤细,因为白的关系,手背可以清楚看到青色血管。女人的手柔软细腻,宋朝也不外乎,可是她的手相较别人冷了许多,特别十根指尖。
“我……”权少顷的手心很热,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宋朝想把手缩回去,换来权少顷更用力的握紧
“从小就如此,冬天的时候手脚比较冰,穿多少衣服都没用。”
“你的身体还真是很糟糕。”
权少顷的目光聚焦在她的双手,她的手指拳缩成一团,与自己骨节分明大手不同,白白嫩嫩像个小馒头。
“我的手很普通,没什么好看的。”宋朝完全摸不清这位爷的脉
权少顷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她的掌心与自己留有疤痕的掌心相对,十指交叉。宋朝有些急了,这是在闹哪般。
宋朝加重力气想将手拉回来,不想权少顷突然发力,不但手没捞回来,半个身子都撞进他的怀里。浓郁阳刚气息充满口鼻,她的心更慌了,她们坐在路中央的车上,权少顷对她做些什么,即使自己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管。
“全身我哪里没见过,那时比现在乖多了”
另一只手揽上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她脑后长发。就是这股体香,淡雅还带着温热的气息,极淡不仔细闻都闻不到,却能制服他身体中的恶疾。
“爵爷,你这是做什么?你弄的我很不舒服”身体被扭成个麻花状,还被强制摸头
权少爷低头,双唇贴着她的耳朵“想舒服,容易。”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根羽毛骚痒着敏感的耳膜,宋朝全身一颤,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爵爷,你不要吓我。”宋朝语音委屈,似乎还带着鼻音。
权少顷喉咙滚动,低低的笑着,逗弄她是件有趣的事情,她的表现总会出人意料。突然,宋朝的肚子叫了起来,声音很大,抗意被忽略。
头顶响起权少爷明亮的笑声,随而又被人拍了拍“肚子饿了。”
宋朝不止是饿了,还伴随出现了低血糖的症状,肌肉颤抖着“我想再吃颗糖。”
权少顷见识过,宋朝因为低血糖差点丢了性命,再无逗弄的意思,松开紧握的手。宋朝又取两颗糖放进口中,整个人恹恹的靠在坐椅上。
“我知道有家饭馆离这不远,很快就到。”
权少顷按住车喇叭,刺耳的声音吸引了警车注意,布加迪车灯闪烁,前面的警车很快向两边让开。他的心很急,车子提速到冲出去,只是几秒的事情看热闹的人就连车尾灯都没不到了。没了八卦的焦点围观的人慢慢散去,道路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