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常言不欺我,
成败兴亡一刹那
一大段唱词,柔美凄丽,那兰清双手舞剑,身段优美资势潇洒,即有女性的柔,也有伴君王征战沙场的韧。黄经理看的如痴如醉,满脑子幻想那兰清若是个女人的模样。
那兰清双剑摆成斜一字,左手反刺蹲身一亮,眼神斜睨了他一眼,皱眉厌恶的轻皱。慢慢起身,手中的双剑向他的方向刺去,两把剑寒光凛凛,上下翻飞,吓得黄经理连连后退。
“大少爷,饶命”
那兰清手中的这俩把剑,不只是京剧的道具,是名师用精钢所制,销铁如泥都不为过。剑风在他的面前一扫,几屡头发飘然而落。
黄经理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大少爷,你手下留情。”
那兰清腕花一扭,收起手中的双剑“就你这个怂货,浪费了老爷子,给你起的名字。”
黄经理名为黄传芳,意为流芳百世,看他一脸肾虚样,英年早逝还差不多。
“冤枉啊,一切我可是按着您的吩咐,您看看我的手,被那位宋小姐,一杯子开水泼下,差点就熟了。”
那兰清驻足凝眸,手上的剑指向他的咽喉“你和你妹妹都是蠢货,什么年代了老爷子还想养家奴,就你们这种货色,丢那兰家的脸。”
黄传芳的妹妹黄郁芳,胸大无脑以为爬上了权少顷的床,就可以胡作非为,结果断了两根手指,抢救及时手指是接回去了,失去了百分之七十的功能。
“我是蠢了些,可对那兰家是忠心耿耿。”
黄传芳可说除了忠心是一无是处,可偏偏那个食古不化的老爹,对他的忠心是颇为赞赏。还说什么君明臣不必贤,什么时代的那用君臣那一套,偏于一隅的成明大君,每天晚上做噩梦,就怕有人罢了他的王位。
“我问你,我让你给宋朝制造些不痛快,谁让你色心大发去骚扰人家了么”
黄传芳正想为自己开脱,颈边的剑又近了几分,立刻将谎话咽了下去。这位大少爷看着是个戏子,心思手段要比迂腐的老爷高出的不是一星半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唱了戏,要是他有这个资本,早就恣意挥霍那兰家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我只是想戏耍她一下,没想到她脾气太大,上来就拿开水泼我。她还说大少爷,做为男人太小气,还诅咒你会变丑。”
那兰清上挑的眼眸一寒,手腕子抖了一抖,那欺雪赛雪的剑刃,立刻在黄传芳颈边的颤了颤,好的兵器削铁如泥,刃口切开空气会引起共鸣,黄传芳只觉耳中一阵嗡鸣,他屁门一松差点拉了。
“这次我真的没说谎,她真的说您太小气。”
那兰清最看不起他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猥琐又毫无骨气的男人,真怕这种人的血污了自己的剑。唰的一声,那兰清收回手中的剑,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的赏心悦目。
“合约的事你自己摆平。对了,事前忘记提醒你,那个宋朝是爵爷的人,你自求多福吧。”
双雷贯耳,不足以形容此时黄传芳的境地,他想追赶那抹幸灾乐祸离开的身影,他的衣箱将其拦了下来。那兰清的衣箱名为助理,实为保镖兼保姆,个个身手了得。
在帝都宁犯天颜,莫惹权爷,这位权爷就是权倾朝野的权少顷,他出手狠毒是出了名的。自家妹妹原本意气风发,多少年轻新贵追求的对象,此时像个风婆子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
宋朝知道黄传芳会主动找上她,没有想到来如此快,而且还带着一份可谓丧权辱国的合同。百丽那间店铺,几乎白菜的价租给她,一租就是十年,水、电和一切管理费用全免。
“黄经理,这份合同我不能接受。”
自宋朝好看的眉毛拧起,黄传芳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只是高级打工仔,百丽真正幕后老板是那兰家,合同上所拟的事项是他能给予宋朝最大的优慧。
“宋小姐,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你是爵爷的人,你就高抬手,放过我吧。”
“黄经理,人在世间走哪个没有三亲六故,你这般踩低捧高,哪天夜里遇见了鬼,伤得不只是你的手。”
“您教训的是。”
“教训不敢当,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我是一个正经生意人,这份合同我不接受。”
黄传芳面如死灰般离开,几个小时后,他又捧了一份合同找上她,上面的内容让宋朝的眉头快打结了。这次不但换成百丽最好楼层黄金店铺位置,租金和一切杂费全免。
没等她开口,黄传芳语带哭声肯求“宋小姐,我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了,若是这份合约被老爷看到,我这条小命就没了。”
黄传芳没胆也没骨气,最近在乎自己这条小命,这份同合要是被人捅到那兰老爷那里,他不死也要脱成皮。
叹了口气,宋朝将事先准备好的合同将给他。
“我也准备了一份合同,你看一下,如果同意,就签个字。”
黄传芳哭丧着脸打开合同,上面的内容为之一惊,没有霸王条款,也没有提出十分苛刻的条件,上面的内容十分正常,是一份再正常不过的租凭合同。
“宋小姐,你这是。”黄传芳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说过我是正经生意人,只想通过正常的手段租用店铺,上面的价格与上次的价格持平,租期三年,水、电、费一应杂费我自己负担。”
黄传芳却不敢相信她的话,害怕这是一个陷阱,更害怕权少顷报复的手段。
宋朝取出一支笔交给他“放心你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爵爷,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黄经理签个字吧。”
得到宋朝的保证,他还哪敢有什么意见,接过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合同一式两份,黄传芳将合同收好就想走。
“宋小姐,没有其它事情,我先告辞了。”
“求黄经理帮我传句话,我想见那兰清。”
想起那兰清两柄寒光闪闪的剑,他两股打颤,可人家刚刚放过他,再为难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