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一取来急救箱,拿出剪刀,剪开染满血的纱布,果然里面的伤口已经裂开。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腕,很容易再次开裂,你帮我把他的手拿开,也让你们家主睡得更舒服一些。”
宋朝把所有的希望入在权一的身上,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刷新了她的认知。
“我会快一点处理伤口,宋小姐也不要乱动,不会打扰到家主的休息。”
什么叫她不要乱动,他两只眼睛是喘气用的么,没看到自己被权少顷压在身下,她说话委婉了一些,不代表她没脾气。
权家亲卫的眼睛好的很,一只苍蝇飞过去都能看清公母。宋朝不知道的是亲卫的行为准则,是以服务家主为中心,家主的需求就是他们的夙愿,一切违背家主意愿的事情都是不允许。
说白了就是一群为虎作伥的帮手,权少顷想杀人他们动刀,权少顷想吃笋他们挖坑,就连权少顷在心里看谁不顺眼,他们的巴掌已经扇到那个人脸上。
“喂,我的身子都麻了,你快一点把你们家主挪开……”
权一说很快,那处理的速度是真快,从清理到重新包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宋朝还在那里据理力争,权一已经开收拾东西。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说话粗鲁声音很大,一会打扰你家主休息,喂,喂,你别走呀!”
向她鞠躬是什么意思,遗体告别么,眼睁睁看着权一来了又去,任她怎么喊叫那道再也没打开。见识过权家人的作事风格,宋朝彻底放弃了,任她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宋朝大半个身子没有了知觉,翻眼盯着天花板,她现在的感觉像鬼压床,身体不能动,喉咙因为刚才的大吼大叫像着火了一般,只剩下对着天花板干瞪眼。
思想放空,放空,人就慢慢的脑袋空空,不知不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觉从上午睡到傍晚,没有比极度疲劳之后,美美睡上一觉更舒服的事情,权少顷睁开眼睛。映放眼中的是宋朝熟睡的侧脸,鼻子埋进她的秀发深深吸了一口,明明没有擦什么香水,她身上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权少顷不确定他对宋朝是情感,但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你是爷的人,你逃不掉。”
宋朝睡梦中突感一阵恶寒,猛然睁开双眼,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扭过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正好与权少顷一双眼对上。
相视数秒无言,刚刚苏醒的权少顷少了一些戾气,多了一丝慵懒,一双眼迷离又深遂。就像电影中的男主角,只一双眼凝视,就让人内心疯狂跳动。
宋朝的内心狂跳不止,不过是因为生气。
“放开你的手”一字一句间,似有万千的怒火。
权少顷见过大事面的人,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抬起那只紧握着宋朝手腕的大手,上面的纱布重新换过。
“权一进来过”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助纣为虐的男人,将自己的囧状当猴戏看,气就不打一处来。
宋朝的手腕被他抓出几个深深的握痕,他正想拿到近前好好看看,宋朝突然抽回自己的手,丢下一句你们都是神精病,翻身就想下床。
可她忘了半个身子被压了几个小时,血脉不通早就麻木没有知觉,翻身的动作很潇洒,落地的时候半个身子不停使命。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她七荤八素。
权少顷支着半个身体,不厚道的笑了,两人第一次同床的时候,宋朝就滚到了床下,她这是五行克床么。
“笑什么,还不是都是你害的。”
宋朝用半边好使的身子想爬起来,可那只能动的手被权少顷长时间捏着,一用力那是钻心的疼。见她是真得爬不起来,权少顷也不在笑话她,伸出两条大长腿从床上走了下来
“需要我帮忙么?”
修长的大腿肌肉分明,子弹裤包着那结实有型的臀部,还有前面那壮观的凸起,宋朝喉咙发紧,谁说只有男人好色,女人也是感观动物。
见她眼神躲闪,不也看自己,权少顷赤着上身,压低身子极具诱惑的嗓音开口道“想摸一下么?”
男人硕大的胸肌就在眼前,男性荷尔蒙阵阵袭来,一句话不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真大,应该有B罩杯。”
“你说什么?”
男人狂狮般的怒吼,立刻让她理智短暂回笼。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双腮爆红,头顶的头发经权少顷那一吼,根根站立了起来。
宋朝感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敏捷过,半个身子也不麻了,从地上跳起来,冲着房门就飞奔过去。她的速度快,身后的男人更快,当她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身后的男人以将她压在门板之上。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爵爷你心胸宽广,胸怀大志,胸有成竹,胸有成略……”
男人鼓鼓的胸肌就在眼前,鼻间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宋朝脑满脑子都是胸这个字,吐出都是有胸有关的成语,
看她紧闭双眼一个劲说有关于胸的成品,莫名有一种喜感。
“爷的胸还有什么?”
权少顷的胸还有小肚鸡肠和睚眦必报,挑起她耳边的长发,男人坏心眼在耳边吹着气。
男人吐出的气是热的,可吹在她的皮肤上却激起一层层的小疙瘩,宋朝是真害怕呀,害怕男人一口咬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捕猪着喜欢看爪下的猎物瑟瑟发抖,那会激起它们嗜血的本性,一串肚肠的咕噜起响起,权少顷戏谑的神情一敛。
“去吃饭”
宋朝等待最后审判的到来,不想的男人说出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