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躬身退出赵婉儿的房间,走到门口仔细地拢好身上的斗篷,拉下帽子又用面纱遮住了脸,扫了眼四周,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慕轻晚把玩着赵婉儿留在桌上的药瓶,墨绿色的瓷瓶,手感光滑细腻,只比拇指粗上一点点。
“呵,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放心地放在了我这儿?”
慕轻晚低笑,也没打开盖子查看,弯腰扔在了屋角那只装着乱七八糟玩意的箱子里。
再起身,手上多了两坛酒。
走到窗口,她敲了敲窗对着外面喊了一句,“喝酒吗?”
话音未落,一只手便从窗口探了进来。
慕轻晚打开窗子,把其中一坛酒扔给了那人,她蜷着腿坐在窗台上,深秋的风呼啸着灌进来,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冻的她直打哆嗦。
“还是那么怕冷!”
男人嗤笑,仰头灌了一口酒,“冷还不多穿点。”
慕轻晚也灌了一口酒,望了望漆黑的夜,跳下窗台又去衣柜里翻了一件斗篷披上。
回来男人的酒坛子已经见了底,被倒扣在她刚坐过的地方。
慕轻晚不悦地眯了眯眼,还了一句,“依然还是个酒鬼。”
男人笑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我倒觉得那女人的提议不错。”
对于他的偷听,慕轻晚没有丁点意外,她白了他一眼,责备,“你还有胆来,萧衍已经对你起了疑心,被他抓住,你得脱层皮。”
男人收起嘴角的笑,眼神也变得犀利,他盯着慕轻晚的眼睛,问,“那你呢,你是想死在他的手上吗?”
“那也是我的事。”
慕轻晚有点不耐烦,一口气灌了好几口酒,酒不是什么好酒,辛辣刺喉,呛得她直流泪。
再对上沈泽的眼睛,她有点愧疚,又改口,“沈泽,算我求你,赶紧离开,我不会有事的。”
沈泽夺过她的酒,想喝,似乎又觉得不妥,放下,“不会有事?你就那么肯定他不会动你?你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稳多久?”
一连串的发问,逼迫得慕轻晚无法回答。她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一丝丝星光。
沉默了半晌才悠悠开口,“我不知道。”
萧衍盯着她,眼中的冷冽让她发慌,她又重复了一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泽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也不要管我。”
“关好窗户。”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有护卫在巡逻。
沈泽一个纵步跳上了屋顶,慕轻晚探出半个身子去看时,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收了酒坛子,关了窗户,灭了蜡烛坐在床榻上看着漆黑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