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最开始是有逃出去的想法的,还偷偷到门口探了探情况,探完就彻底绝望了。
外面那么多士兵,怕是蚊子想要飞出去都难。
王府没有狗洞,就是有,钻出去还不是马上被抓住,还不如留在府里还有那么点生机。
整座王府沉浸在极度悲伤的氛围之中。
除了慕轻晚没有一个人还有闲心溜达的,就连工作也不做的,厨房的不做饭了,喂马的不给马填草加料了......
除了护卫们还在按部就班地巡逻,所有人都停摆了。
慕轻晚在花园溜达了一圈,看了看花,逗了一会儿鱼,觉得甚是无聊,决定到大门口看看。
守门的护卫看到慕轻晚老远就对她拱手行礼,只是那脸色沉重了些。
慕轻晚摆摆手,吩咐把人把大门打开,“我看看 门外站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有没有一两个我认识的。”
守卫觉得王妃这些话说的实在有些疯癫,但还是听话地把大门拉开了一条缝隙。
她方一站到门下,就有人拿着剑指着她呵斥,“皇上有令,衍王府所有人不得离开半步。”
慕轻晚拍拍胸脯,装作吓得不轻的模样,“哎呀,你吓死我了,小心刀剑无眼提前把我弄死,到时候你们怕是也不好交代哈,把剑拿远点,远点。”
那人不给慕轻晚一丁点面子,剑尖直抵她的咽喉,“放肆,皇上的话都敢违抗,老实待着,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慕轻晚打量着说话之人,哎呦呦,年纪不大,这脾气还不小。
当即也没了好脸色,冷声问道,“我家门口站了一群苍蝇,我来看看是黑的是白的,有没有发臭都不行?这就要砍我的脑袋?罪名咋定?”
那人显然没想到慕轻晚一个女人竟然嚣张至此,嘴上说着怕怕,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惧意,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慕轻语和肖姨娘就是在这个当口来的,肖姨娘领着慕轻语,在包袱里抓了一把就往那名禁军手里塞,“军爷,方才我都听见了,您说衍王府的人不许出去,那就是说不是衍王府的人都可以走了是不?我和小女都不是衍王府的人,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在王府里做工,我们是来看她的,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们离去?”
慕轻晚倚在门柱上看热闹,暗叹这肖姨娘有点胆量,这样的法子都敢用。
她瞄了眼慕轻语,对方低着头并没有看她,不知道是不是怕她拆穿她。
慕轻晚本以为,肖姨娘和慕轻语会和她一样被人痛斥几句后赶回去,谁想到那个小兵竟然揣着肖姨娘的行贿去请示他的上级了。
不过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慢悠悠地走过来,对着慕轻语母女打量了一番后,眼睛定格在肖姨娘手中的包袱上。
肖姨娘立马心领神会,只心疼了刹那,便将盛满金银珠宝的包袱递了过去。
“既然不是衍王府的人,先行清出去也少些麻烦!”
“是,将军!”
连核验身份的环节都没有,直接放了人。
慕轻晚嗤笑出声,有样学样,“我也不是衍王府的人,我是车夫小李表妹的五婶子的侄女的朋友,麻烦也放我出去。”
话音刚落,那位将军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像,他看看画像,又看看慕轻晚,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想浑水摸鱼,以为本将军傻的吗?衍王妃不是衍王府的人,还能是别的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