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彪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眼前之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但这次没有递给那个人,而是当着他的面拆开,然后给包括他身后的三个人每人发了一根。
范德彪接着说道:“几位兄弟,我们从外地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回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家里人还在不在。不瞒你说,她爸是原来这里的副区长,要是人还在的话……”对面领头的男子,没等范德彪说完,立刻主动拿着打火机,主动伸手过来给范德彪点烟。
金宝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缓缓说道:“哥们,什么也不别说了,兄弟我今天冒着被罚也要帮你们一把。说吧,这个小姑娘的父亲……嗯……她父亲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哪高就,我看我知不知道,或者帮忙打听一下。”
他一边说话,一边将目光投向陆家慧。陆家慧穿着套头卫衣,戴着帽子和口罩,尽管如此,依然能从她的身形上一眼看出她是个女人。金宝心想,不管自己面前这十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万一这里面有哪位领导的子女,那自己今天就不是按章办事,而是故意刁难领导家属了,这种白送人头的事肯定不能做。反正自己帮忙问问又不吃亏,再说人家还给了一包烟。他还别说,这烟一点没潮,也没有放久了的那种怪味。
范德彪听完对方说的话,直接把手里那包刚拆封的烟递到对方手里,说道:“谢谢了朋友,这烟哥几个留着抽。”嘴上客气,手上也没有拒绝的样子,男人迅速把烟装进兜里,说道:“这都不好意思,太客气了。”
陆家慧先是看了一眼范德彪,看到后者微微点头,才对着男人说道:“陆全友,原来是徐汇区的副区长,我家就住在那里,第三家!”
其实,陆家慧还没来得及指自己家的时候,范德彪就敏锐地观察到,对方肯定听过陆全友的名字,因为陆家慧说她父亲名字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神色很明显有了变化。男人看着陆家慧,有些拘谨地问了一句:“您父亲陆全友!母亲姓黄对吧?”
“对对对!你认识我爸爸妈妈!他们在哪儿?”陆家慧也听出来了,对方肯定认识自己的爸爸妈妈,否则不可能说出母亲的姓氏。
“这太巧了吧,你爸爸就是咱们安全区的领导啊!他现在是咱们浦西的灾后重建委员会的领导啊,你母亲前段时间病了,我还帮忙送她去卫生院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她姓黄!”
男人看了一眼身后,“你们在这里看好了,我去找陆副主任。”说完又看向范德彪这些人:“这里是安全区,没有通行证或者批准,是不允许进入的。我也没那个权利,我现在立刻帮你们通知陆副主任,你们稍等。”
“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陆家慧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那人推出一辆自行车,快速地骑着离开。
范德彪等人被请进路边的一栋房子里,领导的孩子,这些人肯定会好好照顾。范德彪就开始和这几个人开始闲扯,顺便打听一下这里的消息,了解了解情况。老道张三涧就在一旁,全程没有插嘴。
吴天嘱咐过他,这次以范德彪为主,只要没影响到安全,就让他按自己的方式和想法办事。其实老道张三涧明白,自己就是压阵的。吴天有意让自己三弟历练一下,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不过看来吴天和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通过观察,至少到目前为止范德彪还是做得不错。
没有想象中那么不懂变通,这是好事,自己跟着看看就好。
没一会儿功夫,范德彪就和几个守卫混熟了。陆家慧的父亲陆全友现在是灾后重建委员会的副主任,主管人员调配。这个灾后重建委员会,是临时政府刚成立不到一个月的部门。因为天气渐渐好了起来,所有人都感觉看到了希望。既然有机会,那肯定要让自己好起来。所以他们决定组建这个部门,清理垃圾,挑选人才,按能力、资历背景分配工作。
陆家慧父亲的工作,其实就是简单的职能分配,但是这里面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有工作,有岗位,那就有轻松的有劳累的。同一种工作还有的地方条件好,有的地方困难一些。所以现在陆全友也是手握实权,很多人的命运都在他手里,更准确的说是很多普通幸存者的命运握在他手里。
就比方这几个守卫,他们如果让陆全友看不顺眼,那么,你可能就是不适合这个岗位,或许给你调任到清理垃圾的部门,也可能把你从安全区守卫这个好地方,换到偏远艰苦的地方。
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每个人都渴望重建自己的生活。而陆全友作为灾后重建委员会的副主任,肩负着巨大的责任和权利。他需要巧妙的配工作,确保每个人都能得到合适的机会。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无数人的未来,他必须慎重考虑,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和错误。
而对于那些守卫来说,他们的命运也掌握在陆全友的手中。他们必须尽力表现自己,赢得陆全友的认可和信任。否则,他们可能会被调往艰苦的岗位,甚至失去工作机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个人都必须全力以赴,为自己能吃的饱一点住的好一点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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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坐在屋里的人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那声音清脆而悠长,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又像是从深邃的山谷中传出,回荡在整个空间。:“家慧!家慧!”陆家慧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她的心跳如同鼓点一般急促,仿佛要跳出胸膛。她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和激动,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震撼。
范德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他站了起来,他特意把自己的冲锋衣拽了几下,然后才跟着出了房子。四五十岁的陆全友,身材很高很瘦,头发已经灰白,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的面容略显憔悴,但依然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文化人。
这是范德彪见到陆全友的第一印象!父女俩抱头痛哭,陆家慧不停地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思念,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陆全友则是不断地安慰着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仿佛是春天里的阳光,温暖着陆家慧的心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仿佛是他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在这个感人的场景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而祥和。只有陆家慧的哭声和陆全友的安慰声,在这个空间中回荡着,让人感受到了亲情的伟大和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