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景恢复的很好,他想跟谢晚悠等人一起上山,被全家人同时反对了。
“我真没事了,其他的做不了,帮着看守还是可以的。”
“不用,你还是好好养着,免得还没完全好的伤口又裂了。”
家里其他人对谢晚悠的说法非常赞同,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反对下,沈淮景只好打消一起出门的念头。
上山之前,谢晚悠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你在这里盯着四房的一举一动,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同时。我觉得村民们也不太正常,你留在这里也能守着父亲母亲。”
荣王和戚夫人是沈淮景唯一的软肋,其他的都好说,要是父母受伤,他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
沈淮景垂下幽深的双眸,沙哑着嗓子应了下来,直到他们离开,沈淮景才抬头,光明正大的看。
她真的很奇怪。
你看,她一方面能够敏锐地察觉到任何一个不怀好意的人的出现,一方面却又总是会忘记他的身份。
他可是小荣王,年纪轻轻便得了父亲的名讳,可想而知他的手段跟荣王的到底有多相似,父子俩如出一辙的手段,令周边国家的人闻风丧胆。
沈淮景想,他已经这么厉害了,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谢晚悠处处筹谋,就跟护什么似的,把他们一家人紧紧顾着?
说不清道不明。
留下来的流犯并不多,只有十几个,大部分的流犯都去给谢晚悠帮忙去了。
谢晚悠的身手,所有差役有目共睹,为了安全,刘头领留了下来,上山采药的那部分人足够了,关键时刻谢晚悠一定会出手。
刘头领跟两个差役留下来,守着其他的流犯,三个人总有看守不到位的时候。
流犯都戴着枷锁,钥匙在不同的差役身上,没有钥匙,想解开得吃不少苦头,村里的村民也会帮忙,所以刘头领并不担心。
趁着人少,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的动静,四房老爷悄悄溜到了祠堂后面,后面就是一整片的森林,他知道,那些人最会隐藏,森林这么好的地方,他们一定会在。
果不其然,这次四房老爷没有等太久,对方便出现。
带着面具看不清长相,跟夜里不一样,白天是可以清楚看到对方冰冷的眼神。
四房老爷心里一怵,硬着头皮装腔作势,“我之前让你问的话,你家主人究竟怎么说的,当初要不是我们帮忙,他们可不会这么快就得手!”
黑衣人冷漠道:“不过才过去几天,消息还没传来,沈四老爷稍安勿躁,我这两天眼看着你们的日子过的也不差,就保持这样的态度,收到主人的消息,我会来找你。”
“我呸,你知道什么?我能拥有今天这些,都是我低三下四求来的,这样的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下不知,得等主人的消息,等京师的消息过来了,我自会联系你。”
“这么多差役,你看他们这个架势,接下来肯定不会太轻松,你究竟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家主人不会出尔反尔吧?”
四房老爷死缠烂打,非要得到一个回答,没有准确的答复,他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