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按下洗碗机按钮,滴滴响了两声,开始工作。
“为什么不住下面,每天还要爬楼梯,多不方便啊。”她问。
“是不方便,但安全。”
“你不会是害怕有人要害你吧?”她又想起了那个高级虹膜锁。
“不是害怕,是以防万一。”他淡淡答道,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抬头望着二楼的她。
我去,迫害妄想症?不会吧?她心里疑惑。
“不是迫害妄想症,而是要防止未来的危险,如果有人不用虹膜开锁,就会触发屋里的红外警报器,我在二楼就会有时间准备。”
他一句话又让她惊呆了: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这太恐怖了。
可“恐怖”这个词只在她脑子里停留了一秒,就被她否定了。
她想起他为刘波做的那些事情,那么暖的一个人,考虑那么周全的一个人,实在无法把“恐怖”“变态”这样的词语跟他联系起来。
可是,他居然能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就不怕我会是那个害他的人?
再低头去看一楼的他,两条大长腿优雅地叠在一起,面无表情。
或许,可以找个其他的话题吧。
她慢慢走下楼梯,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喝了一口水,问:
“刚才进门前,我看有好多碗碟,是谁的啊?”
“隔壁大爷吃饭剩下的。”
“你为什么要帮他洗碗?”
“那本来就是我的碗。”
“那为什么要给大爷?”
他皱了皱眉,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很难用言语解释清楚,好在这时门铃响了。
他起身去开门,一个穿着外卖服装的小哥送来一包东西,他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关门。
“要是没有什么事,晚上可以在这里吃饭。”
他说完,就拎着袋子进了厨房。
“嗯。”
叶晓静偷偷看了一眼,他把那个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偷出来,放在灶台上。
居然是菜。
有几块肉,还有很多素菜。
他还会做饭?这是要我尝尝他的手艺?
看来,是了。
她走过去想要帮他,却不知从何下手:她以前从来没做过饭呀,根本不会。
“遥控器在床头,你可以投屏,看电视。”
他“礼貌”地把她请了回去,然后开始了“厨房交响曲”,煎炒烹炸,一样没落下。
她追了一集古装剧,他就像变魔术一样,把饭菜摆满了餐桌,香味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啊这?
她关了电视,吃惊地望着一桌的饭菜,“这都是你做的?”
“这段时间房间里没有进其他人。”
“……”
你做的就你做的呗,那么噎人干嘛?
她不知怎样接话了。
好在他递来了筷子,缓解了一些尴尬。又从碗柜里拿出两只碗,盛了米饭,在她面前放了一碗,自己留了一碗。
“吃吧。”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开始夹菜,往嘴里扒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