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使用持明髓炼制丹药、强行干预你的站队、甚至对你痛下杀手的时候。
你便彻底放下了所谓的师徒情谊。
不是所有人都如沧胤那般,有着言行如一的坚守。
此刻度厄羽针已经遣散了他全以药力催化的力量,他如一条脱水之鱼般无力。
“枢瞳在哪里?”
“我曾给过她机会,可她盲信于妖弓,留着一个嚷嚷着要泄露我所有秘密的废物,只会碍事……”
枢瞳死了。
作为他的第一个门生。
仅是因为她不愿加入妖王秘传,便在今夜这场暴乱中死的不明不白。
可她分明没有任何错,她也是你在丹鼎司为数不多,可以说得上话的师姐。
你深吸一口气。
很想送这个虚伪的老家伙上路。
可偏偏却要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反要替十王司留着他一命!
然而,即便在战局中失败,这个老家伙也依旧是那样喋喋不休的灌输着自己的大道理。
“我的确失算了,原来这些年你根本就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首席医士……”
“可你今天的胜利,又能改变什么呢?药王秘传一样会作为仙舟的代言人,去迎接枝梢降下的造翼者,这是云上五骁也改变不了结局!”
“罗浮已经无力回天了,现在你应……!”
你一脚踹在这个疯子的脸上,望着言右微微侧首,怒火到极致声音反而低沉。
“看来并不是只有天才,才会在极端中犯下荒唐的错误。”
“一群极端的蠢人,远比天才更容易塑造灾难!”
你抓起他的衣领,令他看向抽吸着这颗星球任何物质的穷桑枝梢,其中造翼者们飞蝗般的舰队正在虫洞之中鱼贯而入,护卫采集的枝梢:
“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现在夺回了丹士在建木时期的地位了吗?”
“你克服了魔阴身的诅咒了吗?”
“你们不过是自毁长城引丰饶民入室,有幸作为内应,成为他们的高等奴隶罢了!”
“……”
言右看向层层在枝梢侵蚀下的天幕。
只觉得黑暗中的罗浮正在经历大地震,那是这艘星球舰的地基正在动摇、无数洞天正因虚数力量的飞速流逝,收缩、紊乱、在挤压中坍塌。
卫天种的舰队盘旋在建木与穷桑的连接处。
像是等待走兽彻底凋亡,然后一拥而上扑食的秃鹫……
“太晚了、你们来的太晚了,穷桑已捕获了建木。”
在死亡的恐惧下,言右还是说出了部分可能。
“除非、除非效仿帝弓砌断连接之处,否则罗浮在劫难逃。”
“我们都逃不掉。”
“我来处理。”
狼藉的变故中出现了新的转机。
发丝灰白的巧匠持剑而来,身后跟随着云骑遮天蔽日的护卫舰队。
“我的“燧火流光”,可以彻底摧毁造翼者的枝梢!”
应星赶赴丹鼎司,却万万没有料到真正的麻烦反而不是药王秘传。
而是倏忽以两树虫洞链接降临的穷桑!
“你说的燧火流光威力竟然这么大吗?”
“工造司有这么好用的东西,早点拿出来用呀!”
驭空喜上眉梢。
你看向应星。
他严峻的神色告诉你事情并不简单。
“燧火流光是我统率工造司以燧皇残片为核心铸造的试验品,本意借此得到温度更高的炉火。”
“最后却发现它有着燧皇之力的不稳定特性,与其说是冶炼炉,在启动后,更像是一颗极易爆发的模拟恒星,其模拟威力超过了我所触及到的任何文明造物的极限……”
似乎是为了回答众人不切实际的妄想。
“当然,我知道你们说为什么工造司不早点装备?”
“一是因为燧皇样本太过稀缺,即便是我,也只制造出了一台燧火流光。”
他指指身后那个上百吨沉重的大炉子,几乎要压垮押送的运输星槎。
“二是因为它本意为工业用具,没有配备任何发射装置,只能由我们护卫着押送。”
你看向天空。
那在各型翼族舰队层层守卫、盘旋下的枝梢连接点。
只觉得造翼者瞬间喷吐的火力怕是令使来了都得骂娘。
这个放核弹的任务委实太为难人了。
不过考虑到倘若失败。
自己只能二次射出伤敌伤友的司命光矢,代行巡猎之举。
采用应星的发明,给造翼者刷一颗燧火流光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