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
之前许音尘说他是哪宗的弟子来着?对了,泽云宗!
还挺会做人,不愧是大宗。
沈织玉想了想,真挚开口:“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我们会尽量满足。”
“那我可以拜入泽云宗吗?”自己眼下无处可去,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
拜入泽云宗?
宗主仔细打量了下沈织玉,待看清她身上衣纹后,他眉头一皱:
“这……你是道衍宗的嫡传弟子?”
沈织玉点点头,又飞快的摇了摇头。
宗主:“?”这是几个意思?
“我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沈织玉郑重其事的指了指自己腹部的剑伤:“看见这捅入丹田自废修为的一剑了吗?这就是我跟他们划清界限的一剑!”
“我现在是自由身了,正是心中仰慕泽云宗已久,这几日是各宗门招收弟子的时间段,所以才特地弃暗投明的!”
刚被师兄奉命捡回,前脚才踏入正殿门的许音尘脚步猛然顿住,被沈织玉这番话忽悠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当即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傻傻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仰慕泽云宗了,我怎么不知道?”
“傻孩子,瞧你说的!”
沈织玉慈爱一笑,面上丝毫不慌,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不仰慕泽云宗会把止血的凝血丹让给你吗?”
真正的强者从不抱怨大环境!
来都来了,不待白不待。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既然如此那就顺势而为,在泽云宗苟下去得了,反正在哪里都是混。
好歹在这还有个多财多亿、亿表人才、凭亿近人的大靠山呢,宗主徒弟许音尘!
“是这个原因吗?”
许音尘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就是想不起来。
沈织玉趁机搂住他肩膀,笑眯眯道:
“当然啊!你不是还多谢过我救了你命吗?咱俩可是过命之交啊!”
嘿,挟恩以报这不就起了用处了吗。
许音尘听到这里,傻乎乎的点点头:“好像是哦!”
忽悠完这边,沈织玉又语气真诚的看向宗主:“所以我可以留下吗?”
把人留下吧,沈织玉又不是通过入门选拔的新弟子;让人离开吧,可听徒弟这话,沈织玉又救过徒弟,还是被师弟闹了个乌龙拎回来的。
算了,不过是多收个弟子,不算什么大事,泽云宗宗主痛快应下。
因祸得福。
沈织玉疯狂抑制住上扬的嘴角,没让自己乐出声来。
解决完这边,宗主松了口气,这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侧头看向自家师弟:
“少虞师弟,既然你都回来了,正好赶巧,不如看看有没有看中的?”
“是啊少虞师弟,你也该收个徒弟了!月华峰一脉向来单薄,如今更是只你一人,总归需要人传承的。”
被这么点名道姓的指了出来,长老席上斜倚在自己座上的白衣男子有些气郁。
他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兴致缺缺的扫了底下那些满怀期待的新弟子一眼,又有些郁闷地侧过脸,拂袖不发一言。
宗主见这番模样估计又没戏了,不禁有些失落:“这是没看得上的?”
谢少虞抿唇不语,只低头摆弄着自己宽大的袖摆。
白衣若雪,袖口镶绣着若银丝的莲纹滚边,给人淡漠疏离之感,衣摆曳地恍若白雪铺就,霜云未散,飘雪漫地。
底下弟子不禁有些失落,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谁不曾听过月华尊者的威名啊!
人家几万年都没收徒,看不上他们这才算正常嘛。
宗主叹了口气,刚想再劝劝,旁边的月衍长老就已经率先出言,他戏谑道:“依我看师兄你还是别劝了,再劝少虞师弟怕是得甩甩袖子走人喽!”
宗主看了一眼自家师弟的神情,觉得很有可能。
再次被cue到的谢少虞:“……”
轻咳一声掩饰了下尴尬,这才慢悠悠地抬了抬眸,起身,扫了殿下新入门的弟子一眼,很收回视线。
许音尘瞧了白衣男子一眼,往宗主身边挪了挪,悄声问道:
“师父,谢师叔又不打算收徒弟吗?”
宗主压低声音:“可不嘛,估计跟还是往年一样,一个都没看上。”
沈织玉耳朵动了动,许音尘喊眼前男子师叔。
没徒弟……那不正好?
徒弟收得多的,自己拜进去很容易受排挤,就像道衍宗。
沈织玉心念一动,她干脆上前一步,朝着谢少虞扑通一跪:“大佬!”
突如其来的动作,将谢少虞惊得后退了半步。
“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沈织玉紧接着道:“咱这么有缘,不打不识相,你救我了,不如我以身相许拜您为师如何?”
许音尘:“?”原来以身相许是这么用的吗?
谢少虞垂眸,未置可否。
沈织玉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没血,没毁容啊?怎么就把大佬吓到了。
“真的不考虑下吗?要不摸摸我看像不像做你徒弟的料子?”
最后挣扎一下,真要不行,就算了。
谢少虞沉默片刻,垂首盯着沈织玉瞧了两秒,凤眸微眯,似乎还真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师兄,就她吧。”
沈织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