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闹出动静就会被不远处的大师兄沈宴察觉,回了宗门少不得受惩戒。
权衡之下,言岐最后还是将剑重新收回了剑鞘之中,只用那淬了毒般的眼神盯着沈织玉,咬牙吐出两个字:
“贱人!”
感受到言岐与她这个梁子是彻底结下了,沈织玉反倒是无所谓了,厌恶她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言岐一个。
沈织玉吐吐舌头,单眨眼阴阳怪气道:
“哎呦,瞧giegie这话说的,人家不过是现学现卖,哪里贱得过giegie你捏~”
言岐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低骂一声:“有病!”
“你有药么?”沈织玉欣然接受,无所谓道:“就喜欢看你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言岐:“……”
没见过这么无下限的!
……
因为后面沈宴的到来,这场争执最终草草收尾,见沈宴还提议要不要一起,沈织玉简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谁家刚挑衅完还敢跑去对方面前晃啊!
沈宴倒也没强求,于是再次分道扬镳。
刚进秘境就遇见奇葩,这感觉就像刚出门便踩中了狗屎,经过这番闹剧,原本轻松的氛围也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尽管沈织玉满脑子都是问号,却也不敢当着二师兄的面吭声询问。
虽然她没道德,并且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沈织玉也不是干不出来,但也要分对象的。
因为黄归岫发现了点什么,言止与许音尘便跟着先去探探情况,待他们离开,沈织玉这才敢凑到白砚身边:
“六师兄,你知道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吗?”
坐在地上的白砚闻声转头。
他似乎有些惊诧,挑了挑眉:“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知道?”
“废话,”沈织玉双手撑在六师兄肩膀上,“当时就你脸色难看的那个程度,要不是知情人就准是当事人。”
至于九师兄,嗯,他那张比自己还懵逼的脸早就给出了答案。
“眼神还挺毒。”白砚瞅了眼四周,确定言止还没回来,刻意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二师兄来到我们泽云宗前,是天珩宗弟子吗?”
“二师兄离开天珩宗入了泽云宗后,也受到了不少猜忌排挤。二师兄不像你进来之前就认识了九师弟,在师父收他之前,也没有遇见谢师叔一样的人护着他。”
沈织玉心底鄙夷。
真不知道修仙界某些人是不是毛病,只是拜入宗门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好聚好散不行吗?离开了遇见还要跳出来膈应人。
“那个言岐据说是二师兄兄长,好像二师兄修道之前是皇子来着,具体的就不清楚了。”白砚半阖着眼睛,懒懒道:
“那时候我还没入门,连这些都是碰巧听我师父跟宗主师伯喝酒提到的呢。”
沈织玉恍然大悟。
难怪当初对谁都清冷疏离的二师兄会对她那么友善,原来是代入了他自己。
她是在道衍宗负伤来了泽云宗的,二师兄是在天珩宗发生了什么事来到泽云宗的。
言止自己淋过雨,所以想为她撑把伞。
沈织玉心情有点复杂,还想问些什么,却见白砚掀掀眼皮,吐出嘴里咬着那根草:“……不说了,二师兄传音唤我们过去。”
“哦。”沈织玉应了一声,转身的瞬间又鼻子微动嗅了嗅,皱眉:“六师兄,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