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起先江汀寒还不确定,那现在就是证实了,说话间,江汀寒便已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织玉。
少女身着蓝白衣裙。
款式简约,白蓝渐变的裙摆绣着莲花,一张鹅蛋脸轮廓精致,弯月眉,往下湿漉漉的杏眸黑白分明,灵动娇憨,细密的长睫自然上翘,恰到好处。
提到徒弟,谢少虞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微微颔首,算是承认:
“是,我有徒弟了。”
说罢,谢少虞又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差点忘了,你还没有。”
江汀寒:“……”你礼貌吗?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沈织玉望着师父,动了动唇,欲言又止,谢少虞不解的看看徒弟:“怎么了?”
“……”沈织玉没想到自己都穿书了,还能体会到过年走亲戚的无助感。
她想了想该如何委婉提醒师父较好,最终决定还是打直球吧:
“师父,我该怎么称呼这位江……”
谢少虞恍然大悟,是自己疏忽了:“唤他江师叔即可。”
江汀寒比自己小一些,织织唤他师叔应该差不多。
沈织玉点点头,转身乖巧的行礼喊道:
“江师叔好!”
“不必多礼!”江汀寒扬眉笑了起来,
“原本还在琢磨我们清风派何时来了个这般如花似玉的新弟子呢,没想到竟是少虞那个传言中的小徒弟。”
谢少虞似乎是早已习惯他这副孔雀开屏的模样,也懒得搭理,反正是口嗨王者。
但是江汀寒生得实在是太过妖孽,笑起来就更招摇了,徒弟年纪小容易被表象忽悠。
谢少虞在心底默默的摇了摇头,看向沈织玉:“走吧。”
“好的!”
沈织玉毫不犹豫的跟在师父身侧。
江汀寒唇角的笑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沈织玉想到白砚,刚走两步就又回过头询问道:“六师兄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紫云峰溜达下?”
“你去吧,我就算了。”白砚皮笑肉不笑,无奈道:“待会儿我师父来了找不到我人,估计得扒我一层皮。”
“行叭。”沈织玉临走还不忘转头朝白砚挥挥手,眨了眨眼:
“六师兄,那我晚点再来找你唠嗑!”
白砚满口应道:“好。”
比起月华峰的仙雾袅袅,清雅和煦,清风派的紫云峰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色。
虽然不够清尘脱俗,也不够仙气缭绕,却有种肆意洒脱的味道,漫山的桃花紫竹。
桃花灼灼,紫竹清雅,微风袭来带着袅袅花香,残红遍地竹叶铺路,一座形态古雅的殿宇半隐于峰顶。
路过竹林小亭,沈织玉看到了里面那些东倒西歪的酒坛子,难怪她说怎么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呢。
因为师父跟江汀寒有事未处理完,所以决定在紫云峰暂住几天,直到房间都安排好了,沈织玉还有点恍惚。
她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师父这个社恐淡然的性子,却能跟肆意张扬堪称社牛的江汀寒玩到一起了!
偌大的紫云峰,空荡荡的灼华殿。
还真是……跟月华峰如出一辙。
——
灼华殿,正殿。
江汀寒斜倚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中正拿着一只空茶杯把玩着,慢悠悠地转来转去,神情慵懒而漫不经心。
沈织玉茶都快喝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