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平静地待了几天,某天早上江川出去办事了,走之前吩咐过她别乱跑就在公寓里待着。
但他刚走没多久,电话就响了,她接起居然是景洪岩,她虽有些不耐但还是接了起来,毕竟很多事还得仰仗他们之间的“血亲关系”。
她平静的语调“喂”了声,那边是他略带讨好的声音,“小若,你最近怎么样了,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凤梨酥,是让你温叔送上去还是你自己下来取?”
颜若调整了下情绪,声音温和了不少,“我好多了,劳烦景先生还惦着我,怎么能劳烦温叔叔呢,我这就下去拿。”
她其实是不想让那些人来自己和江川的住处,自从上次染了du,被折磨出去半条命,她就更加憎恨这些人面兽心的人。
她简单套了件外套,按了电梯下了楼,看见他的车停在了路旁,温立站在车边跟她招手。
她接过凤梨酥,道过谢刚要转身就听见温立说了句,“景先生就在车上,他挺惦记你的。”
苏茉暗自冷笑,真的惦记自己会连车都不下吗?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扯着一副单纯无辜笑脸应道:“那我上去看看他。”
说完拉开了商务车的后门,低头迈了上去,看见景洪岩开了半个窗子在抽烟,她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但声音还是柔和的,“都说了让您少抽烟,忘了上次齐叔怎么说的了,身体要紧。”
景洪岩把剩下的半支烟顺着车窗扔了下去,向来威严凌厉的面容舒展了些,“好,听你的,不抽了!这几天身体怎么样,好没好点?”
“好多了,就是偶尔还会难受,挺挺就过去了。”她得把事情说的严重,还得故作坚强。
果然,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语气里却难得愧疚,“我一定会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给你个交待。”
颜若看了看他的眼睛,是在确认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她伸手掖了下额前掉落的头发,语调依然温柔,“景先生,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颜若几乎没求过他,对待他从来都是客气且疏离,听见她这么说他忙应了句,“你说吧,什么事?”
“对于那晚上的事,我想自己查,但必要时候还需要您配合。”她想借此机会了解A组织的内部架构,用查幕后黑手的理由会更冠冕堂皇,且不易引起怀疑。
这倒是景洪岩没想到的,她看似柔弱但骨子里还是跟自己一样,有仇必报的,他没有理由拒绝她,“好,需要什么尽管找你温叔,我会跟他说的。”
颜若得偿所愿,面上甜甜一笑,“那我就先谢谢景先生和温叔叔。”说完,她就转身去拉车门,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对了小若,我觉得你要不还是搬回来住吧,这样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些。”她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见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是那听着温和却不容置疑的语气。
颜若怎会不知他的目的,不是想监控她、就是想监控江川,毕竟他们两个人在他那都算可变因素。
她把那声冷呵隐了回去,给自己留了个缓冲的时间,“好,等我去齐叔那拿了药就过去,对了谢谢您的凤梨酥!”
说完就利落地拉开车门下了楼,关好门正好看见了立在车边的温立,她淡淡笑了下,算是打招呼。
温立却跟她摆了下手,招呼她过来,“你不在的这些天,景先生的睡眠极差,烟抽得也越来越勤,看来照顾好他的身体还得你这个女儿专业、细心。”
他话里的意思她听出来了,她脸上挂着职业假笑,佯装耐心地应着他,“温叔说的是,我这几天就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