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葛忠呼吸一滞,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木箱,他想过世子夫人让自己做的事情会很难,却是没有想到会这么难,这可是整个宣平侯府的家底,换成的银子更是一笔天文数字,世子夫人这是要携款私逃吗?
“有难度?”
南宫若兰玩味的看着葛忠,右手却是已经悄然握紧,这件事十分的隐秘,若是葛忠不愿意,或者有了别的想法,她会毫不犹豫的击杀对方。
上一世,她不光是才女,更是武学大家,否则也不能够镇压住安西军数十万的将士,甚至曾有人说过,若非她被俗世牵绊,极有可能踏入武道宗师境界,如今体内真气虽然已经不在,可多年军伍的杀人手段,对付一个老者,还是手到擒来的。
“没有。”
葛忠急忙摇了摇头,此事虽然有些风险,但是为了儿子的前途,他还是决定抱住世子夫人这条大腿。
“夫人,您就不怕他携款私逃吗?”
看着葛忠小心谨慎的抱走木箱子,初七一脸担忧的看向南宫若兰。
“他儿子不是我们护院吗?”
南宫若兰轻笑一声,两世为人,对于人心她早已充满戒备,选择葛忠就是知道,上一世他对于这个儿子的看重,所以料定了他不会携款私逃。
“夫人,好像变了一个人。”
初七目光满是惊疑的打量着南宫若兰,以前的世子夫人总是说着吃亏是福,可从未像现在这样算计过人的。
“不好吗?”
南宫若兰移步到书案前,那里是一堆的地契,看到这些地契的刹那,南宫若兰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南宫若兰轻叹一声,这一世她将要重新开始,而这些就是她重新开始的希望,但是在那之前,她还需要想办法离开宣平侯府才行。
……
“母亲大人,您怎么能够将宣平侯府拱手让到那贱人手中?”
主母的暖阁之中,乔装之后的吴天逸,一脸不忿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这些年他和杜飞燕在外面漂泊,日子过的十分清苦,原本担心身份暴露,惹来杀身之祸,他们两人一直都隐姓埋名,可是看着儿子惊鸿一天天的长大,又到了启蒙的年纪,杜飞燕不忍心儿子跟着受苦,这才求着吴天逸把孩子送来。
原本吴天逸觉得,吴惊鸿本就是侯府的小世子,南宫若兰应该毕恭毕敬的接入府中,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以为我想?”
吴氏脸色也是铁青,事后回想起来,她也有些后悔,可是想到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自己当机立断,自己的孙子根本就进不了家门。
“那我们就任由那个女人摆布吗?”
吴天逸神情不甘的开口,因为南宫若兰的出现,他不得不远走他乡,这些年在外面受过的气,他全部都算在了南宫若兰的头上,自然就越发的恨她。
“等惊鸿入了族谱,认了南宫家族的门,这女人也就没有了作用,到时候我们宣平侯府还对付不了一个女子?”
吴氏脸上浮现一抹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