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将到,采茶的季节已在眼前,杨炳江请帮工挖茶园、施肥。常古城人以种茶为主,栽种的绿茶,让常古城获益,逢三八场有茶贩子到杨家上门预定春茶,也是这绿茶将常古城的名气远播山外,每到春季,各个地方的商客,都聚拢常古城来收购绿茶。
杨家院门外一位身着军装的男子,站在堤坝上,他望着碾坊这片地方;河柳树上冒出了幼芽,竹林里春笋攀比着生长,堤坝两边河水清澈奔流。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杨家这处地方,是这座城最美的风景,而这户人家将这片风景给升华了,杨家;在常古城人的谈论里都是一个好字。
杨湘琴、李雪春和祖母在花坛边养花,银杏朝院门外看去,走到门口,唤来了湘琴。雪春也跟着走了过来,只见那男子摘下军帽道:“二小姐,你不认识我了?”然后带上军帽行了个军礼,顿时湘琴笑道:
“是许家二少爷,这身着装还真认不出了,请进。”说完喊道:“爹,许二少爷来了。”
雪春在瞧他;二十出头,整个脸像刀削一般,眉毛向上扬着显得严肃威武,让人有着敬畏之意,露出的笑容也是沉着稳重的样子。雪春没见过穿军装的人,像吓着似的跟在湘琴身旁,看了他一眼后,转向了一边。见他走向祖母坐的花坛边,与她老人家打着招呼。这时杨炳江从堂屋走了出来说:“许二少爷来了,稀客,三年没登我杨家门了,是昨晚到的吧?昨天我还在你家里,同你父亲提到你,难得回来一趟,走,到堂屋去坐。”湘琴说道:
“爹,看你高兴地,我想让许二少爷告诉我一些外面的事。”许二少爷说:
“三年才回常古城,见到二小姐已是大姑娘了。走进院门,看见婆婆身边的姑娘,分不清谁是丫鬟?谁是小姐?杨家在常古城,是一面旗帜。”杨炳江谦虚地笑了笑与许二少爷去了堂屋。
堂屋里,银杏端来茶杯,许二少爷品尝着茶,一边说:“这社茶真香、真甜,杨叔叔你真会过日子,院内院外都让人着迷,在你家里,让人发现,富贵也要会把握,不会享受的人,会堕落进富贵里;会享受的人不但能获得幸福,还会增添许多美德。走到院内,看到了主仆乐盈盈地,你家的丫鬟、仆人和别人家的媳妇小姐还生活地自由自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怯弱和压迫。”杨炳江稍微低头笑道:“许老爷的为人也是蛮不错的”说后话风一转都,“哎,二少爷,我和你父亲常年身居这山窝窝里,对外界琢磨不透,现在谣言蜚蜚、传说四起都是些令人失望的消息。”
“现在局势对我们十分不利,人心惶恐、战火越烧越烈、前途实难预料。这回部队到凤凰剿匪,才得了假回家看看。”说后长叹一声。
他俩忧心忡 忡地朝大门看去,顿感忧虑已迫在眉睫。许二少爷喝了口茶,再说:
“常古城的茶叶清凉甘甜,在外地喝不到这样的茶。”
“是的,我家今年的春茶,来上门订货的人已有了几家,常古城的茶在外地名气大。”转而一想说,“二少爷,你父亲在周家寨给你说的那门亲事,你放弃了是吗?”许二少爷笑着站起,看着墙壁上贴着的那幅《嫦娥奔月图》前,他瞧着,转身满脸笑容地说:“这次回常古城,正是去周家寨订婚的。”说后他低着头,欲藏起心中的激动,在他抬头时,心中的喜悦在他脸上绽放了,他说:“十九岁那年,准备与周家小姐订婚,谁知我穿上了戎装,婚事搁置在那儿了。一晃过去了三年,周家小姐从十六岁,等到了十九岁,家父惦记着这门婚事,在信中催我回来。那位周小姐,我还没有见到过她。”说着嘿嘿地笑起。
“二十几岁的人了应该有个家了。你爹告诉我,周家寨的周荣耀轩老爷,催你和他女儿订婚,催好几回了。”许涛海说:
“这次回家正是为订婚这事回来的,我爹邀请你明天与我们同去。”
“你爹早都对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