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人上了一个坡,绕过一段溪,他们到了坡坳上,瞧见了田家坳。杨炳江跟大家说起了田家:“田家的主人叫田豪深,快五十岁的人了。他太太向氏是邻寨财主的女儿,通情达理,老实不善言谈……。”
杨湘琴走来,打断他的话说:“爹,前面就是田家坳吗?”
“哦,琴儿你赶上来了,我们在等你。看,田家的人在村口,准备迎接我们。”
虽说是看见了田家坳,下了坳还得转两道弯,才得到村口边。村口有两棵大树,挺拔葱茏,树下站着些村民,杨家的人出现在村外,见到有挑水的人,站在井边看着他们。杨炳江走近时,说道:
“田老爷,杨某打扰你来了。”
人群中走出一中年男子;穿一件春秋缎袍,个头偏高,眉头盖过了眼睛,留小平头,嘴唇厚硕,身材微胖。此人看上去不像地道的村寨富人。完全脱离了乡间的俗气,他正是田家的主人田豪深。只见他爽朗大笑道:
“杨镇长,客气了。不是躲土匪,你这位常古城的名人,怎么抽的出时间到我这山旮旯里来?一路辛苦了。”
寒暄后,杨炳江对站在田豪深身后的男子望去道:
“这后生,是你家的二少爷?”不等田豪深回答,那青年站出来说:
“欢迎杨叔叔全家的到来。”
杨炳江点着头,仍惊讶地打量着他;这位二少爷身着中山装,非常合身的穿出了男人的挺拔,长得不像他老子,温文尔雅的,与他父亲一般高,嘴角和眼角的余线将他端正的五官增添了几分帅气。憨实的笑容,多符合他天生的善相。
杨炳江将目光转向田豪深时,他又是一阵大笑说:
“我把这小子给忘了,”说着,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二儿子说,“我小儿志清。”
“五年不见,我都不敢认了,志清以长成大后生了。”
“快十九岁了。”田志清自我介绍道。田豪深与杨炳江哈哈地笑起。
杨家的人陆续进了寨 。
祖母经过时,田豪深在问候她老人家。在一边的银杏说:
“婆婆,二小姐还没有跟上。”
这时,田豪深朝杨炳江看去,杨炳江笑道:“我这个二女儿,把躲土匪当成游山玩水了。见山、见树、见花,她喜欢地不得了。讨厌自家大院,等一会儿你见了,会明白为什么的。”
田豪深见祖母的轿进了寨子,唤田志清带大家到家里去。一边问道:“怎么不跟二小姐坐轿?”
他在问着,便已看见湘琴和雪春来到了村边,湘琴走路一拐一拐的,杨炳江见了摇着头,到了村口湘琴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