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在为许涛海筹备起结婚的大事。许显兴派人去了周家寨,询问周家对两个孩子的婚事准备的情况。许家的请柬已经送到亲朋好友的手里。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许显兴愁着儿子许涛海,战乱年月,他公务在身,结婚那天能不能赶到,是他心头的一个大问题。至今还没有他的消息,结婚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情。
许太太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望着丈夫在堂屋里徘徊叹息。
下午,许涛海风尘仆仆地走进了自家院门,看到家里有种过节的气氛。仆佣们在各自忙着,走廊两边准备了一排灯笼,等着他结婚那天挂在院内的各个地方。他笑道:
“好热闹。”
许涛海身着西服,脸上晒黑了许多。看上去愈加稳重、帅气,笑容总是开朗谦和。
许太太最先见到他,笑呵呵地喊道:
“是涛海!显兴,儿子回来了。涛海,你说话的声音,惊到了我心上。”
涛海见母亲扑向他,伸开双臂把母亲抱住。许太太望着儿子,一边拍打着他的身上。父亲说;“这几天,担心着你能不能回到家里。你娘愁得几天不见笑容了。你的婚期将近,不由人不得不愁。来了,好!婚期能照常举行,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许涛海见到母亲欢喜地抹着泪,高兴地说不出话来。这时
妹妹许新颜走来堂屋,一家人议起许涛海的婚事举办日程上,一些事情如何安排。
佣人开始为他忙开了。许太太接过佣人端来的脸盆,亲自为儿子拧帕洗脸,弄得许涛海很是过意不去。说要自己动手,母亲笑着将他手抛开,他看见了母亲喜悦的泪,从眼眶里滚落,伸手为母亲抹去了重逢团圆的泪。坐在一旁的许显兴开怀大笑道:
“上午,我还在为你的婚事担忧,万事俱备差你这个新郎官了。要是延误了婚礼举行的日期,怎么对得住玉菡?剩下这几天了,我开始着急起来,刚才坐在这里,还在考虑这事,这阵你到家了。”
“见到儿子话多起来了,”许太太偏过头,板着脸说。但看着儿子时又乐滋滋地笑着。她再说:“涛海,刚才娘在心里还念着你:怎么还不回家?想不到,你的脚步迈进了大门。想你,你还真回家了。稍休息一会儿,等下去彭裁缝店上,让他给你缝件新郎装。”看着儿子,忽地叹息一声:“唉,晓得出门这样让娘担心牵挂,当初不该让你出门。”
“涛海,别听你娘啰嗦,男儿志在四方,在家里当公子少爷有什么出息?在外面飞黄腾达了,光耀了许家的门庭。爹支持你,你娘那一套是妇人见识。”
“你只知道光宗耀祖,涛海是我儿子,是娘的心头肉,你不心痛,我心痛。你不牵挂,我牵挂。”
“哎呀,老婆子,我的心里不是一样吗?像你那样挂在嘴边。”
说着转向涛海道:“涛海路上还顺趟吧?”涛海见到父母亲争嘴,坐在旁边的妹妹许新颜在一边忍住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