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嫔不甘的喊着,“皇上,难道您就要为这个贱人,杀了我们母子二人吗?”
“胡言乱语!”
“如果不是为了给这个贱人的儿子让路,皇上又怎会把三阿哥过继出去?!”
李嫔说着,看向皇上的目光也带上了怨恨,“自从这个贱人进宫以来,皇上就一直偏宠着,这贱人的儿子能住进养心殿,而嫔妾的儿子刚进宫就被送去了阿哥所,这个贱人的儿子能得到您的细心教导,而嫔妾的儿子却每每只能被您嫌弃;
嫔妾自知自己年老色衰不得宠爱,可是三阿哥也是您的儿子,您这般区别对待,不是受这个贱人的蛊惑还是因为什么?
就连刚才那么危险您都替她挡着了,想来就连当年宠冠六宫的华妃都得不到皇上您这般对待吧?”
李嫔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笑昔日的对头华妃,还是在笑现在的自己。
只是笑着笑着,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皇上面色黑沉,显然此刻心情不爽,就在这时一只手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手心有点凉还带着汗。
“李嫔,三阿哥愚笨不堪,贪花好色,难当大任,果郡亲王家产丰厚,又无长辈,三阿哥过去就是个王爷,富贵一生又有什么不好?
难道你还想要皇上把皇位给他才不是偏心吗?”
原剧中三阿哥被四阿哥挑拨惹怒咳皇上,也被过继了出去,只不过过继的人已经是庶民,显然没有过继给果郡王好。
这辈子三阿哥比剧中做的还要过分,皇上还给他选了这么条好路,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个王爷,是人都得让三分。
足以可见皇上对三阿哥的慈父之心。
李嫔自然自己不会有好下场,这下子也不怕了,什么话都敢说,“三阿哥是皇上长子,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好,就算按照祖宗规矩立了三阿哥,那然后呢?三阿哥能做什么?就他这样无才无德之人能坐稳这皇位吗?怕是大清的江山都要葬送在他之手!”
“才不会!弘时聪慧,”
夏冬春嘲讽一笑打断了她的话,“聪慧?是指和宫女偷情被准格尔可汗抓到扭断手?还是指课业每每都不过关,文不行武不就,亦或者胆小怕事,没有担当,只会躲在先皇后和你身后?”
李嫔被这一声声的质问逼的说不出话来,只会不停的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三阿哥是长子,他,”
“够了!”
皇上冷呵一声,吓得李嫔瑟瑟发抖。
“他除了个长子身份还有什么?!朕要是把江山交给他才是对不起爱新觉罗的先祖们!”
“可是先祖立下的,”
李嫔还想反驳,但察觉到皇上的怒火,只好调转枪头对准夏冬春,“既然宸贵妃看不上这长子身份,又为何蛊惑皇上过继三阿哥出去?还不是想让六阿哥成为长子!”
夏冬春刚要回答,然而这时太医赶来了,当即心神都转了过来,“徐院正,快来看看皇上的手。”
皇上朝苏培盛看了眼,苏培盛点头对那两大力太监挥了挥手,两大力太监就押着李嫔退下了,怕李嫔喊,还用手捂住了李嫔的嘴。
好在金钗刺进去不深,并没有伤到筋骨,伤口很快就包扎好了。
只是皇上伤的是右手,显然是有些影响行动的。
比方说这送上了的午膳。
苏培盛犹豫着要不要找人伺候皇上用膳,皇上却已经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只剩下夏冬春和皇上两人,夏冬春看着皇上别扭的用左手拿筷子,好半天都夹不上一根菜,忙拿起公筷给皇上夹菜。
只是夹进碗里了,怎么吃进去又是难办的事情。
夏冬春想着要不要让皇上用勺子,但是看皇上这样子怕是不愿意。
眼见着好半天了,皇上一口菜都没吃进嘴里,倒是把自己累的面色黑沉,颇有种要甩筷子不吃的架势。
夏冬春看着皇上垂在身旁的右手,伸手拿过皇上的碗,强忍着羞涩道:“皇上,臣妾喂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