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沈泽成了九千岁之后就疯狂的杀戮京城中的皇室宗亲,现下里京城中留下的皇室宗亲已经没有继承皇位的合适人选了。
林玉书垂眸看着跪着的柳太傅:“太傅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若是你不这样苦苦相逼,好歹您也教导过朕几天,朕也不会让太傅有什么事情的。”
柳太傅看着林玉书温和的样子,冷笑一声:“今日之情景,陛下也是知道的罢?自从齐丞相筹谋那日开始,陛下就已经知道了吧,您没有阻止臣,那么就已经是不想要看见臣了。”
林玉书轻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太傅:“太傅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朕没有想到,太傅也是参与其中的呢。”
柳太傅看着藩王迟迟不来,就知道自己等人已经失败了。
也是,藩王手中兵力毕竟是长途跋涉,在京城中又是担惊受怕,生怕被无孔不入的锦衣卫给发现了。
但是京中兵马,皆以逸待劳,再者说,光说有准备的禁军,就不是藩王带来的各自为政的兵力可以比的。
本想着杀他个措手不及,即使禁军,仓促抵挡,也是不行的。
柳太傅嘲讽的一笑说:“只怕这一切陛下早已料到,若是不想要臣卷入也不难,只是您……”
当初他以为小皇帝只是一个傀儡,加上又是公主,早晚要被赶下皇位,是以根本就没有用心教导她。
林玉书轻笑,看着柳太傅的样子:“太傅这是怪朕了,太傅若是不想,朕也不可能逼着您走一条死路。”
她踩在御阶上,慢慢的踏上那个象征着皇位的地方,坐在了王座之上。
她俯视着下头的群臣,看向了沈泽:“让人把那些个乱臣贼子押着上来吧。”
沈泽点头,外头便传出了几声哨子声。
与寻常的哨子声音不同的是,这个声音悠长又尖利,传的很远。
很快皇宫各处都有哨声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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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寒进入大殿的时候就看见大殿之中一片的宁静,所有的臣子都跪在地上,林玉书则是坐在皇座上,正捧着本书。
明寒自然是看见了自家主子的,但是他识趣的跪下,对着上边的林玉书说:“臣恭请陛下圣安。”
林玉书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下头的明寒:“明爱卿请起,快给朕说说外头现在如何了?”
明寒恭敬的说:“回禀陛下,此次作乱的藩王,除已经伏诛的宁王和秦王,其余诸王,都已殿外等候陛下发落了。”
林玉书把玩着手中的佛珠,轻轻一笑:“凡是参与叛乱藩王,皆贬为庶民,抄没家产,赐死。”
林玉书此言一出,下头的臣子全都抬头看着她,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藩王都是皇室血脉,自从本朝建立,还从未有过皇帝赐死过皇室宗亲。
即使是造反,也不过是圈禁起来。
林玉书此举可谓是开了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