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怨不得其他的人。

沈泽眼中的红色慢慢的褪去，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睡得正香的林玉书，眼中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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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书睁开眼睛，就看见沈泽坐在自己的身边，看起来忧伤极了。

察觉到林玉书这边的动静，沈泽连忙站起来，想要服侍她更衣，但是林玉书直接躲开了他。

沈泽眼睛一暗，抿着嘴唇说：“陛下准备何时选秀，奴婢好开始筹备。”

既然已经是不能逆转的事情了，沈泽自然是不能拖下去。

不然的话，他在林玉书面前只会更加的不堪重用。

最终连做她的刀子的资格都没有了……

沈泽感觉到十分的悲哀，但是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爱林玉书，可是他又伤害了她。

等到他回头的时候，林玉书早就不想要他了。

即使他再如何的卑微，但是林玉书并不接受他。

林玉书唇角勾起，眼中带着几分的笑意：“这样就好，沈泽，你记着，听话，才是你唯一留在我身边的办法，我身边不要不听话的狗。”

沈泽垂头，跪在地上，轻轻的说：“奴婢明白。”

握紧了拳头，只觉得喉咙口有个东西，堵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是他却不能让林玉书察觉到他的难受，他的殿下已经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了，他怎么敢不听呢？

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只要……

他小心的握住了她的一点裙角，眼尾已经是一片嫣红。

林玉书没有在意沈泽的想法，只是淡漠的说：“王明义那里，你继续跟着他，好好的学一学，怎么做个听话的奴才。”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但是左右和沈泽都是脱不开关系的。

既然如此，她就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奴才了。

沈泽抿唇，压下心中的苦涩，说：“好……”

林玉书看着他这么听话的样子，也没有在乎他最后头那个不怎么合规矩的回答，眼中带着几分的满意。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打磨掉这个人身上的棱角，一点一点的抹杀掉他的反抗心思。

最后的作品，就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一个能够被她彻底掌控的沈泽。

不是只有他们才会PUA那一套的，林玉书唇角一勾，还得多谢他们，不然林玉书怎么会用这样的手段呢？

简直是可笑极了。

曾经他们用在她身上的手段，现在她要全部还给他们。

一点也不剩的还回去，但是至少她也没有像是他们那样让他们贡献自己的心头血吧？

所以她对他难道不够好吗？

林玉书漫不经心的说：“朕今儿乏了，就有劳九千岁给朕念念奏折了。”

沈泽弯下腰，恭敬的回答：“是。”

他轻轻起身，弓着身子等林玉书从他身边经过，才慢慢转身跟着她走到了前厅。

前厅，王明义已经将折子都放好了，林玉书看了沈泽一眼：“我说什么，你就批注什么，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