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拨了电话,忙音,不在服务区。
一般这种情况,应该是被对方拉黑了。
她居然拉黑了我?
为什么?
凭女人的直觉,我突然觉得有股冷气直冒上来,总之感觉很不好。
吃饭的时候,豪哥在楼下叫我。
我没理睬他,我想质问他,为什么小红要拉黑我?
你们骗了我过来,给我挖了个什么陷阱?
你先是欺骗我,后来弄丢了我的护照,现在又把我带你家里来,是真的想要和我结婚不成?
豪哥只是在楼下叫,并不上楼来。
我想起刚才看到的,阿卡族男人上楼,有男人的楼梯,女人走过的楼梯,他们不会走。
不敢走这个楼梯是吧?我偏偏不理你,看你怎么办?
可能是看我没反应,他母亲又上来了,要拉了我下楼。
他母亲很矮,不足一米六,我却有一米七,她拉着我,如果只看身高的话,活脱脱就像小女孩拉着一个女盲人。
我缩着肩头,弓着腰背,用手臂遮着,红着脸随他母亲走到地面。
豪哥看着我,眼里全是似笑非笑的戏谑。
“闭上你的狗眼。”走过他身边时,我狠狠地一脚踢去。
豪哥弯了腰,痛得龇牙咧嘴的。
有人咳了一声,是故意的,我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两双狗眼。
我低了头,顺着咳嗽声偷偷瞥去,是豪哥父亲,可能是见我居然踢他儿子,脸上有些不高兴。
你不高兴也这样了,谁让你家儿子折腾我的?
就这么一瞥,我发现,屋里似乎不止豪哥父子三人,好像还多了几个男人,他们都在看着我。
我顿时感觉一阵莫名的胀。
豪哥给我介绍了那几个男人,头人、宗教头领、铁匠。
我已经知道阿卡族有这三个人,但我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比这更难堪的场面,心中很是发慌,低着头没看他们。
头人赞美了我几句,大家就开始吃饭了。
我是女人,只能挨着豪哥母亲坐,他们几个人体表皮污垢滋生学专家,坐在一起。
实话实说,豪哥母亲队伍还是很好的,不住招呼我。
我右手拿筷子夹菜,左手横掩。
豪哥母亲笑眯眯的掰我的手,我也不抗拒,她掰开,我又横掩,掰一次掩一次。
头人他们都笑嘻嘻的看我,谁都不说话,似乎觉得我非常怪异。
豪哥父亲可能觉得失了脸面,冷哼一声,就放下筷子走开,不吃了。
一桌子人都放下了筷子,似乎都很尴尬。
我怕惹怒豪哥一家人,再也没有放肆,像他母亲一样,不掩了。
豪哥看我乖巧,似乎松了口气,过去拉了他父亲,重新过来坐下吃饭。
这顿饭,我真的不知是怎么吃完的。
等头人他们一走,我如蒙大赫,慌慌张张急忙上楼。
不知什么时候,豪哥又出了门走了,没和我打招呼。
我是吃晚饭时才知道的。
我猜,他肯定是追我的护照去了。
三十里之内没听到枪声,我想,应该都不会再打仗了吧。
豪哥不在家里,我人生地不熟,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