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没擦,往碗里轻轻吹气。
丑十八可能是脑袋烧迷糊了,也可能是很不舒服,靠在我怀里动了一下,嘴脸就偏了过来,噌着我不动。
我感觉,脑袋迷糊的丑十八,就跟丁丁漂一样,很乖。
但丁丁漂不会动,迷糊的丑十八却会。
君子动口,不动手。
现在的丑十八,就很君子。
我抱着他没动,尽可能多地给他一点温柔。
过了好久,我怕姜汤凉了,这才又开始喂他。
丑十八喝了姜汤,也没说感谢的话,我一看,这老头又睡着了。
他长得是真丑,看一眼就能让你反胃。
但现在,我并没反胃。
我想,也许是看久了,视觉疲劳了,美和丑的差距不再那么明显了。
先让他睡一会看看,我很天真地想,说不定一觉醒来,他就自己好了呢。
这时,已经是清晨了,太阳升起来,从洞顶照下来一束阳光,仿佛上面有个很大的手电筒似的。
我热了一碗羊肉,自己吃了一点,又去喂阿刺。
阿刺没事,一如既往的活泼好动,尤其是那条尾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以为丑十八睡一会就好,但是,我想错了。
丑十八睡了一会,不但没好,反而还说起了胡话。
我试着去帮他揪脑门痧,揪脖子痧,但他皮肤很紧,我没力气,揪不动。
我慌得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告诉阿盛,身边没有手机,丑十八也不用那玩意。
我又想去附近找医生,可是,天上有几架无人机在盯着,他们看我走远,决不会相信我是去找医生的。
也许,我还没到医院,勇哥他们就在那里等着我了。
我还想去找草药,这一大片丛林,有很多草药。
但是一想,我又放弃了。
我认不得草药,万一采几株回来,却稀里糊涂将丑十八送去了西天如来佛那里,我不成了现代潘金莲?
怎么办?
这里远离市区,荒郊野岭的,偏僻得很,方圆十里之内,都见不到一个人影,想找人求助,都没有办法。
我绞尽脑汁,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