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菜一入口,杜远志就惊讶出声,“这菜好好吃啊!太美味了!”
这一惊一乍,让味同嚼蜡的婆媳俩也觉察出不同来,确实比平时要好吃了。
苏佩兰惊讶的问道:“是牛婶子又学了新的烧菜法子吗?”
杜夫人略一思索,道:“那倒也不是,是用了细盐的。”
“细盐?”苏佩兰更惊讶了,“那不是黄族才能吃的东西吗?普通老百姓哪里吃的了这个?细盐之稀缺,已经不是用银钱能衡量的了”苏佩兰的眼光中透露出希望,急切的追问,“婆婆,这细盐从何处得来?”
“嫂嫂,我知道!”杜远志嘴巴里塞满了食物,还未等杜夫人搭话,就抢着含糊不清的说,“是我媳妇儿做的,我和我媳妇儿忙活了半天呢!”
闻言,苏佩兰更惊讶了,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南辛夷,又看了看杜远志,“你—你们?”
再把目光投向杜夫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苏佩兰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位弟媳了。
从前苏佩兰确实瞧不上这个弟媳,空有一副皮囊,做出的事让人诟病不已。且不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单是已婚就该让她安心于家庭,可是她还是死性不改,一直做着官太太的美梦,试问又有哪个大官能够娶一个二婚女人?而且是一个空有皮囊没有灵魂的女人呢?可惜她这个弟媳一直拎不清,以为她现在抓住秀才这条路,以后秀才高中了就会娶她。呵,有多少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陪着男人一路发家,最后男人飞黄腾达后翻脸不认人的?更何况她?
但是自从上次她出去与秀才相约坠山后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感觉变了。
“你知道细盐的提取之法?”苏佩兰激动的抓住南辛夷的手。
“是的,嫂嫂!”南辛夷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你如何得知?”苏佩兰追问。
“在家里时,遇到过一个路过的游方仙人,与他相谈甚是投机,他便将提炼细盐的法子交与我,还给了我一本书,上面记载着各种稀奇之物的制造法子,可惜我后来却不小心把它遗失了,但有许多我是记下来了的。”南辛夷看到苏佩兰的眼睛从质疑到欣喜再到失望又露出希望,想着,这一套说辞她们该是信了吧!
“杜家有救了!”苏佩兰长舒一口气。
“佩兰,你不会是想贩卖细盐吧!那可是违法之事,被官府抓着,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杜夫人担心道。
“未尝不可!”苏佩兰惨淡一笑,“只要拿到盐引,拿到盐引就好了,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这个条件,待以后从长计议。”
吃完饭,各自回房了。洗漱后躺在床上,南辛夷辗转反侧,杜远志伸出双臂禁锢住她,“阿南媳妇儿,你怎么像个泥鳅儿,动过去动过来的?娘亲说睡觉要乖乖的,不能乱动,不能踢被子,会着凉的!”
南辛夷听罢也不再动了,虽是初夏了,夜间还是很冷的。杜远志的胸膛很暖和,满满的阳刚之气,南辛夷一面思考着该怎么化解目前的困局,一面还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