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羽轩暗叹,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刁民。
夜熙陌淡淡睨了眼,毫不留情地戳破老夜家的谎言,“王招金她外甥是个浑身肥膘的丑男,至今二十好几,无人肯嫁,哪里来的妻室?”
“老夜家逮着漂亮女人就说是外甥媳妇,无非是眼红嫉妒我们,也想要有个婢女伺候,又或者说,夜力夜富想踹开小王氏和叶翠花,另娶貌美妻室。”
“只有愚蠢之人才会帮腔倒打一把。”
小王氏和叶翠花听到这话,按捺不住发飙了,兄弟俩什么德性,身为枕边人岂会不知,怕是存了纳小妾的心思。
温千染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指挥白芷痛殴一顿。
白芷闻言身形一闪,迅速一跃到老夜家面前,拧着拳头狠狠砸下去,兄弟俩被揍得落花流水,好不凄惨。
众人一看是个练家子,便知王招金胡说八道,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张村长心痒痒地盯着驴车,走到温千染忙前,故作一本正经地道,“温氏,别说本村长不近人情,你们想跟随村里的逃荒队伍也行,把你们家的驴车让给村里人使用,本村长就同意你们加入队伍。”
温千染被气笑了,“把车让给你们,那我坐什么?谁来管我家死活?”
夜熙陌一声冷哼,配合着她怼死张村长,“凭村长脸大?你当自己还是清水村土皇帝,能一念之间决定我们的生死?车给你,让我家六个幼儿走路,这种龌龊的话,亏你说得出来。”
温千染只差没给夜熙陌拍手交好,狗男人毒舌有毒舌的好处,不管对象是谁,不懂怜香惜玉,惹到他就怼,这点倒挺符合她胃口,“张村长,要点脸吧,眼红是种病,得治。”
张村长气得火冒三丈,“你你你……”
张凤珍愤怒地瞪着温千染,“我们征用你家驴车,那是你们家的荣幸,没有我们逃荒队伍的庇佑,你们早被难民拆之入腹了!”
众人点头赞同,夜老四家驴车必须让出来。
温千染双手抱胸,嘲讽地啧了一声,“你们何时庇佑我家了?村里逃荒,你们将我家排斥在外,不准我们进逃荒队伍,我家一路披荆斩棘,怎么到了你嘴里,变成你们庇佑了?请问,你们为我们做了什么?”
夜羽轩举起手一一道出,“他们什么都没做,嫌弃我们是拖油瓶,这位张奶奶还嘲笑自取灭亡,笑话咱们驴车跑不过她家牛车,扬言若是咱家驴车跑过牛车,避过难民,张奶奶就当场吃牛屎。”
四个小豆丁闻言,顿时脑瓜子从窗户露了出来,“宝宝都听到了,张奶奶可坏可坏了,张村长动不动就要赶走我们家,还有老夜家说,就算我们跪着哀求,村里人也绝不带我们。”
不得不说,夜熙陌一开口就是王炸,“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只会放嘴炮,为什么总是端出一副施舍的作态,恕我难以理解。”
张村长心里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立即下令,“既然你们冥顽不灵,不肯交出驴车,那就别怪本村长翻脸无情,村民们,不想走路的话,就把夜老四家的驴车抢过来!”
其中就属王招金等人最为积极,煽动村民一起行动,“人多力量大,还怕丑八怪不成?来啊,谁抢到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