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是两个二百五加起来的,但一经组合,就不再是二百五那么简单了,而是变成了新的生命体。
他没有犹豫,掏出五张老人头就给了摊位老板,然后随意地拿着那只五彩大海碗走了。
哦,这是一个明嘉靖年间官窑制作的瓷器。
到底能够卖多少钱,他也不知道,他也不好问。
但有新闻说,前段时间,一个拍买公司把一件明嘉靖年时期官窑制的五彩大罐,拍成了4400多万元。
摊位老板看着渐渐消失的龙胜全,开心而不屑地笑了。
今天又碰到一个二傻,成本六十买回来的,五百卖出去,这么一倒腾,纯赚四百四。
两个四,事事如意,四季发财。
嗨!
如今的富二代,为什么总是喜欢打扮成穷毕来装比?
以为装一下比,别人的智商就下线,就可以扮猪吃老虎了?
不管怎么扮,猪还是猪,老虎还是老虎。
别以为给你一点面子,你就可以树了?
东华街吉雅堂古董店前。
龙胜全发现,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在和吉雅堂的老板伍新安在交谈。
五十来岁的男人手里也拿着一个五彩大海碗。
龙胜全走近去一看,那男人手里拿的那个碗,也是一个五彩大海碗,那式样,那色彩,跟自己刚才买的那个碗几乎就是双胞胎!
卧草!
莫非真是摊位老板说的,是高仿品?
叮!
一行信息在眼前跳了出来:民国36年,海州窑,五彩大海碗。
龙胜全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陶瓷产品,每年每月每日都在传承,只是生产年月不同而已。
伍新安微笑着,耐心地对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收这种碗,你要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你已经是我今天,第八次劝说的人了。”
……
龙胜全摸着自己捡漏的五彩大海碗,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拿出来的时候。
“叮”的一声,自己捡漏的五彩大海碗的信息,再次出现在眼前:“明嘉靖年官窑瓷器,五彩大海碗。”
还是在摊位老板那里跳出来的信息。
龙胜全摸了摸胸口,顿时神清气爽,自信满满。
我谁都可以不信,但就是不能不信自己的那双眼睛!
可惜了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又多了一个乘兴而来,失望而走的成员。
伍新安刚一转身,就看到了龙胜全。
“来了老弟?”
他突然敲敲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记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又有什么好东西了?”
伍新安把龙胜全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一边斟茶,一边调侃道:“可能是受次某拍卖公司,拍卖明嘉靖年间官窑五彩大罐的影响,明嘉靖年间官窑瓷器,突然就雨后春笋般在全国涌现了出来。
仅仅我们吉雅堂这段时间,每天就要接待二十多人次来卖明代瓷器的。
今天就接待了八起。
唉,跟风真的太可怕了!”
“那你看看我捡的这个漏?”龙胜全把一个五彩大海碗递给伍新安,“我这个大海碗,可是正宗的明嘉靖年间官窑的瓷器。”
伍新安正要摇头叹息时,门被推开了,传来一声清新甜糯的叫声:“老爸,我回来了!”
龙胜全一惊,转过头一看,一个背着双肩包,肤白貌美圆规腿的高挑女孩,迅速地跳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顿时懵了。
圆规腿看到他时,也是一脸的震惊。
他不是一个连班费都交不起的穷毕吗,怎么会和自己的老爸在一起?
“华华,回来啦?”伍新安高兴地说道,“怎么想到来店子里了?”
“老妈在公司,你也不在家,我就到店里看你来了。”
伍宇华坐下,四方桌就变成了三缺一。
随后伍宇华满脸疑惑地看着龙胜全:“你找我爸,是要勤工俭学吗?”
他顿时无语,只能“啊对对对”,应付式的答道,看似肯定,其实是否定。
只是在心里暗道,自己未来首富的身份,可能要被这个圆规腿提前泄密了。
伍新安一脸好奇地问:“你们认识?”
“嗯,也算认识吧。”龙胜全摸了摸下巴,答道。
伍宇华在桌子下踢了龙胜全一脚,赶紧解释道:“我们都是湖海大学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认识才怪。”
龙胜全总算搞懂了伍宇华踢自己的意思,原来她是怕我把她交男朋友的事抖露出来。
伍新安没有再问,顺手拿起龙胜全放在四方桌的五彩大海碗,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看了许久,他也没有看出来,这个五彩大海碗是正品,还是高仿品。
“老弟,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放在这里。
等我找几个行家来掌掌眼,再告诉你结果。”
“也好。”
龙胜全心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我这样的火眼金睛,可以预知未来,透视万物,看穿真假的。
既然他要找人掌掌眼,就让他去找人掌掌眼吧。
免得他以后患得患失。
要不,还以为是自己的格局太小了。
尽管不能心满离,但也只能等待续集了。
于是相互加好微信后,他就离开了。
伍宇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问:“爸,他是想到这里来打工的吗?”
伍新安摇摇头答道:“不是。他是来卖古董的,让我们赚钱的年轻人。”
“你两不是一个大学的吗?那你就帮我了解一下,看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有没有什么背景?”